道:“公子的美意小女子心领了,但救死扶伤本就是济世堂的分内之事,不求病人的回报,小女子万万不能多收您的钱。”
霍继业闻言,迟疑片刻,瞧见楚滢滢一脸严肃,似乎不容更改,就只好捞起案上的铜板,装进荷包里。
楚滢滢细心交代道:“你身上的刀伤比较厉害,最起码二十多天不可以碰到水,一天需换一帖药,如果你觉得自己一个人比较困难,也能到济世堂,让我们帮您。”
霍继业微微颔首,拱拱手道:“有劳了。对了,楚姑娘,附近有什么好一点的客栈推荐么?”
楚滢滢沉吟片刻,道:“出门左拐,直行两里路左右,就有一家同福客栈,居住环境和服务态度以及价格等都挺不错的。”
“好,那在下先告辞了。”
话落,霍继业就拱了拱手,大步流星地离开济世堂。
眼见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口,楚滢滢心中一直悬着的那块石头仍那未落下地。
她隐约感到,刚刚霍继业是在石滩她,楚滢滢发现七杀令之时,霍继业便注意到她,他那强大的警戒性以及缜密的心思,就像猎豹似的,使得楚滢滢如坐针毡。
段赓怎么会让霍建业孤身到达杭州?太子到底想干啥?
一念及此,楚滢滢便不由得感到有些恐惧。
不过,她并没有恐惧太久,很快便使自己的头脑恢复了冷静,认真思索起来。
按理说,如今段赓完全就没见过她,那姓霍的家伙必然不可能巴巴跑到杭州找她,不管段赓向霍继业发布了何等特殊的任务,百分之百和她毫无干涉。
楚滢滢如是宽慰自己。
直到天快黑了,陆元和陆福承才出诊结束,回到济世堂,听说霍继业中午便离开了济世堂,皆诧异不已。
陆福承捋了胡须沉吟片刻,道:“也行吧,反正他的伤势已经不怎么严重了,如果能每天敷药静养,用不了八日便可以像从前那般生龙活虎了。”
楚滢滢一声不吭,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他的话。
没过多久,崔云灏放完学,和往常一样到济世堂接楚滢滢回家。
路上,楚滢滢仍想着霍继业以及他怀中那一枚七杀令的事,不禁蹙紧了眉头。
崔云灏察觉到她的郁闷,便侧过脸看着她,饱含担忧地问道:“姐姐身子不舒服么?”
楚滢滢抬起头和他互望了一会儿,僵硬地摇了摇头,幽幽地道:“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突然想起以前发生的事。”
崔云灏见她没有马上打算告诉自己的意思,便急忙问她道:“到底怎了?”
“我...”楚滢滢张了张嘴,却还是将溜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咽了下去,淡淡地道:“无事,你别管了。”
楚滢滢不肯告诉他,崔云灏只好悻悻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