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灏还没反应过来,楚滢滢又道:“这只香袋,我原先便是特意帮你绣的,刚才只是想戏弄你一下而已。”
崔云灏听了,这才笑逐颜开,喜滋滋地拿起香袋左看右看,楚滢滢笑道:“我也是第一次做,可能做得不太好,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崔云灏连连点头,道:“我很喜欢,姐姐的手艺真不赖。我会永远珍惜它的!”
“嗯嗯,那就好。”楚滢滢看着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第二天,万松书院。
与之前相比有些反常,蔡惊鸿今天突然变得十分积极,卯时便来无涯斋上课,认认真真地坐在桌子上背书。
曾敬贤也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好,来了之后规规矩矩往书案前一坐,翻出书来,一个早上过去,竟然不见打一个呵欠,崔云灏见状,诧异的同时又感到有些困惑。
不过,没多久,他看到宋夫子出现在门口,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
宋夫子是来考校他们四个弟子功课温习情况的,落坐之后,便由大师兄开始,从大到小轮流上去背诵,崔云灏排到最末,倒也很满意。
光背诵当然不够,宋夫子还会随便抽一些问题来问,若是有哪里不懂,宋夫子也会耐心讲解一遍。
等崔云灏受教完回到座位上,宋夫子便离开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崔云灏与舒敏赫平时都有认真读书,没有丝毫懈怠,所以背书的时候自然背得十分流畅,回答问题也是对答如流。
而曾敬贤和蔡惊鸿却都是临时抱佛脚,不仅背得磕磕绊绊,而且一问三不知,自然挨了宋夫子不少的骂,还被罚抄《道德经》一百遍,直叫苦不迭。
崔云灏想起刚才宋夫子说,过两天要带他们四个一起去沧海书院讲学,心中存着许多疑问,便提着凳子走到蔡惊鸿座位前坐下,道:“大师哥,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你一下。”
蔡惊鸿正为罚抄的事心烦,可见他一脸真诚地看着自己,也就按捺住了烦躁的情绪,问道:“怎么了?”
崔云灏知道他心情不太好,也就不想耽误他的时间,直截了当地道:“你们以前跟着师父讲学,一般去几天啊?具体是如何安排的?”
蔡惊鸿托着腮,用鼻子夹住毛笔,道:“沧海书院在嘉兴,离杭州比较远,所以我们的食宿都由沧海书院包办,往返路费则有我们万松书院报销,至于在那儿会待几天就不确定了,久的话六七天左右,短的话只需三四天。”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大师哥。”崔云灏微微颔首,笑道。
蔡惊鸿把鼻间的毛笔放下,又一只手转起了书,闲闲地道:“你第一次去,而且入学时间不长,届时或许不用你上台,但是,如果你把师父和书院几位夫子讲的课用心记着,定收获匪浅,起码比你自个儿闭门造车要好得多。”
“好,师哥的话,小弟一定铭记于心。”
崔云灏作了一揖,笑了一下,但这份笑意却带上了几分苦涩的味道。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随夫子去沧海书院的话,就意味着有好几天都不能见到姐姐了。
吃晚饭的时候,楚滢滢看出他有些闷闷不乐,便起身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道:“咋了这是?光吃米饭不吃菜,无精打采的,又是谁欺负我们家小耗子了?”
“没人欺负我。”崔云灏望向楚滢滢,沉吟片刻后,一面用筷子捅着碗一面道:“姐姐,我后天就要随夫子一起前往嘉兴的沧海书院,可能要待上好几天不能回来。”
楚滢滢闻言一怔,继而又笑道:“我当什么事呢,这不挺好的吗,可以多增涨一些见识,有什么不开心的?”
崔云灏弯了弯唇,轻声道:“姐姐,我舍不得离开你!”
楚滢滢愣了愣,继而伸出手,摸上他的脸颊轻轻一拍,笑着道:“没事的,才几天而已,一晃就过去了。若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