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到事情,贾琏又在这呆了一会儿才走。
这次他没有去找贾赦,而是径直去找贾蔷。
贾蔷所在院子颇大,里面正有十多个丫头在练功,贾琏扫了一眼这些丫头,眼睛一亮,只见有一人长的甚为灵性。
丫头们就是伶官戏子了,社会地位最为低下的存在。
贾琏穿过院子走进屋里,一名长的甚为俊俏风流的男子正要出来,他看到贾琏顿时喊道:“二叔怎么来了?快坐。”
这人就是贾蔷了,果然长的比贾蓉还要好。
说话间,贾蔷对着外头喊道:“都莫要练了,歇着吧,下午晚些再练!”
“戏班子都好了?”贾琏坐下,随口道,“看你这样子,乐器什么的都是齐备的,人也练的差不多了,这是急着想给老太太看看?”
贾琏说对了,贾蔷正是这般想的。
“二叔找我有事?”贾蔷默认了贾琏的话,他先是给贾琏倒了一杯水才坐下。
“唔,确实有事。”由于贾蔷与贾亮的关系,贾琏没有收着,一五一十的将贾亮即将来找他的事情说了。
“他来找我?”贾蔷面色微微一变。
“嗯,应该下午就来,你婶子也会来。”贾琏喝了口水,开门见山道,“他有家铺子开业,估计是请你带人去唱戏,有老太太开口,你不答应也不是。所以你只要这样......”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贾蔷一时没有说话。
宁国府覆灭,是贾亮一手所谓,若说贾蔷不恨贾亮那是假的,但他是个聪明人。
“家都破了,算计他的都没有好下场,如今刚过得安生些,你又来找我...”
对于贾琏的要求,贾蔷内心很纠结。
贾琏走后,贾蔷将外间那长的灵性的伶官喊进来道:“方才二叔来说,下午二奶奶要来请,说是出去唱一出戏,二叔的意思是到时候你们莫要认真,给他弄砸了最好。”
贾琏现在就只有这个本事了,别的方面算计不到贾亮,恶心一点是一点。
那伶官正是叫做龄官的小旦,是这些丫头中长的最好,戏唱的最好的一人。
她听见贾蔷这么说,当即变了脸色:“哪有这样做事的,要么不唱,要么就好好唱。”
贾蔷知道她极为认真的性格,无奈道:“来人是贾亮,就是害我宁国府没落的那人。”
二人之间显然是十分熟络,龄官知道贾蔷家中所有的事情。
但她此刻听了贾蔷的话,没有改变主意,反而道:“这好办,既然是仇人,不要答应他便是,何必拿自己的名声作践!”
“说的简单,但做起来难啊。”贾蔷叹口气道,“此人不简单,先不说他有老太太的话,便是他自己的身份都不一般。”
贾亮的发家史,贾蔷可以倒背如流了。
听完贾蔷的话,龄官冷笑道:“按照你这班说法,我倒是佩服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将欺负自己的人全部收拾掉,这才叫让人快意。”
说了这番话,龄官见贾蔷苦笑,改口道:“算了,下午他来了看看怎么说吧,要是点的戏不对,我也是不唱的。”
这是龄官的规矩。
杏林社这边。
贾亮一家人吃罢饭,让车夫去套了车给凤姐儿坐,自己去取了改写的剧本出门骑马。
“也不知道,唱戏的会不会演话剧,如果能唱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