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清静些的多花些银子到酒楼后院寻个院子,喝酒乐呵;喜欢热闹的就在酒楼雅间置办席面饮酒作乐,还能看到秦淮河的风光,各有各的味道。
风月楼便是秦淮河边一等一的酒楼,花销不小。
半晌后,赖升有了决断,找店家取过纸笔写了一封短签子:“婚事刚定,这就陪着未来岳丈吃花酒,先让你家宅不宁生些嫌隙再说。”
赖升吩咐小厮继续去盯着,自己带人又去了大板巷,这一次他没去贾亮家,而是来到隔壁的秦业家,将短签子塞进门缝之中,敲门后远遁。
秦家小厮开门没看到人,发现短签之后交给何氏,何氏不识字将短签拿到秦可卿的房里。
“可儿看看这写的什么?”何氏打断看话本正入迷的秦可卿道,“也是奇怪,有人敲门,开了门之后又没有人,只有这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那装神弄鬼。”
秦可卿闻言回首,拿过何氏手里的短签默默看了一眼,随即双眸中浮现出水汽。
“怎么这是?刚才好好好的。”何氏见状讶异道,“这上面写的什么,惹得你不高兴?”
秦可卿不说话,暗自神伤,何氏便让识字的宝珠说。
宝珠看了短签瞥了眼秦可卿道:“何嬷嬷,上面说老爷去风月楼吃酒了,还说...亮大爷也去了,还让酒楼的人去秦淮河请了姑娘陪酒。”
“就他们两人吗?”
“上面没说有几个,只是说请了四位姑娘。”
“那可要花费不少的银子,老爷是断然不会如此的,没想到亮哥儿居然是这样的人。”
“男人,都一样,哪有不偷腥的猫?”
主仆说了几句,发现秦可卿都要哭了,何氏便回头安慰道:“可儿想开些。”
秦可卿没说话,默默的翻开贾亮给她写的话本,轻声念道:“一年春事,桃花红了谁?一眼回眸,尘缘遇了谁?三两艳事,谁言年少恩爱总白头?钟情事,死方休,莫言轻狂,点点谁人负!”
念着念着,秦可卿双眸中的水汽更重了几分。
“能写出这等文字的人,我不信他会如此,且等爹爹回来问就是了。”
......
不说这边女儿家的心思,却说贾亮四人上了风月楼,进了王济仁二人早就订好的雅间。
酒楼小厮忙活完了出去,王济仁笑道:“亮哥儿,可让我们好等,看来书稿是大成了。”
“幸不辱命。”贾亮从怀中取出《伤寒杂病论》和《千金方要》来,还有一本《双飞蝶》第三卷没有拿出来,笑道,“这是整理好的书稿,二位看看可有不妥之处。”
王济仁和周全二人接过来,如获至宝的开始阅读。
秦业关心刚才的事情,见二人看书才插口道:“贤侄,刚才是怎么回事?我看那几人不是好相与的。”
“伯父勿忧!”贾亮喝了一口清茶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宁国府的几个奴才罢了,一些旧事,不说也罢。”
见贾亮不说,秦业叹口气不好再问。
这话被王济仁听见,他念念不舍的放下书稿:“老周,别看了,这等宝典不是一时半刻看得完的,需要回去慢慢研读。刚才那赖升我认得,秦大人不必挂怀,贾家两府,西府有凤姐儿管着还要强些,那东府却十分不像话,不过我时常在西府老太太面前走动,如果那边闹得不像话,少不得去找老太太说道说道。”
“多谢王太医。”秦业道谢,放下心来。
这时,丰盛的菜肴上来,秦淮河的姑娘也来了,一共四位分别陪四人喝酒。
贾亮有了秦可卿,没有和身边的姑娘过多纠缠,酒也不敢多喝,以免出现昨夜那种情况。
其他三人为人不像其他,也没有放浪形骸,言语间没有再谈论宁荣二府。
“不知二位打算如何处置两本书稿?”喝了一轮酒,贾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