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听他要还自己的钱，也没拒绝，点点头：“嗯，好啊，那这一笔笔的，算是我都借给你的。你都记着，等你哪天有钱了，一并还给我，当然……我可是要加利息的。”
顾昀定定望她。
知道祁烟这么说，是为了让他心安。
虽然她可能是玩笑话，顾昀却牢牢记住了。
“……好。”
祁烟见他这么认真，笑笑不说话了。
顾昀原本在看祁烟，见她这样娇媚妖气的笑容，下意识的想避开眼。
她身上的光芒真的太耀眼了。
“还有……谢谢你陪着我妈妈说话，她……她已经很久没有今天这么高兴了。”
祁烟托着腮，想了想：“这倒是不用，我跟阿姨聊天也挺开心的。”
口头欠条打好了，谢也道过了。
原本顾昀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
但是……
他心里还压着另外一件事。
现在医院那边，全都误以为祁烟是他女朋友，妈妈也期待他能来追祁烟，顾昀不知道要不要因为这件事给祁烟道歉。
又或者，她根本也是不在意的呢？
顾昀想着要怎么开口。
祁烟挑挑桃花眼，“你就不能坐下说话吗？我这样仰着头很累的，知不知道？”
顾昀愣了两秒，走到祁烟对面坐下。
祁烟见他没改之前的局促拘谨，耸耸肩：“都说了，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战战兢兢，我很可怕吗？这么吓人？”
“不！”
顾昀摇头，这倒是否认的很快。
祁烟没好气的说：“那你怕什么？以后放松点，不用太拘谨，而且……虽然我算是半雇佣半买了你，但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你不用完全把自己当做下人奴隶。”
“况且，我身边也没有，我坐着，你必须站着的道理。”
顾昀僵硬的点头：“好。”
祁烟啧了一声，重新拿起手机，一边摆弄一边说：“看来回头得让你跟白雨呆一段时间，好好的学学才行。”
白雨？
那是谁？
也是她身边的人吗？
顾昀思索着。
祁烟说：“你刚才，还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了。”
他还是没把外人把她当成他女朋友的事说出来。
祁烟说：“你说完了，那我倒是有点问题想问你。”
顾昀正色：“嗯？”
祁烟说：“你也是顾家的儿子，虽然是私生子，不过……顾家财产应该也有属于你的一部分吧？你怎么没争取一下，反而这么多年就任由顾业欺辱你？”
听阮乔说，顾昀似乎从小在顾家过的就是艰难的日子。
这是祁烟不能所不能了解的。
她跟阮乔都是一样的性格。
有仇必报，且绝不受委屈。
所以，祁烟很难想象，顾昀竟然被顾业打压之下，过了这么多年。
顾昀脸色微变，攥紧手。
情绪也产生了微妙变化。
祁烟挑眉：“怎么，不方便说？”
顾昀摇头：“不……不是的。”
祁烟：“那所以呢？”
顾昀浓密睫毛垂下来，神色恢复平静：“我妈妈不愿意让我拿顾家的钱，而且……想要拿遗产，就需要向顾家低头，她绝对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