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刚做好的糖葫芦。”
“秋梨疼,专治喉咙肿痛,声音嘶哑。”
“修剪子嘞,磨菜刀。”
“馍,刚出炉的火烧馍。”
……
街道里一声声市井小贩的吆喝,让李贤仿佛回到的前世。
右手拿着冰糖葫芦,左手端着盛满秋梨汤的竹筒。
这感觉。
美的很。
不知不觉,李贤走到客栈门口,思索片刻还是走进去。
埋头敲打算盘的掌柜听到脚步,以为有客人上门,笑容满面的抬起头,瞬间笑容凝固。
该死,死太监真是阴魂不散。
怎么又来了。
没事瞎溜达啥!
心里吐槽连连,面容笑容更盛,点头哈腰走出柜台。
“公公,您来了。”
“嗯,她们怎么样。”
“挺好,小人刚买了新衣服送上去,还有饭菜。”
简单几句,李贤就不再搭理掌柜,独自走上楼梯。
妇人和女童正在吃饭。
突然。
房门猛的被推开,吓的母女俩抱成一团。
见到是李贤,妇人连忙拉着女童跪下,“奴家见过大人。”
李贤用鼻子嗯了一声,径直走到桌子旁坐下,瞥了眼桌上饭菜。
有鱼有肉。
那掌柜还算尽心。
目光落在妇人脸上。
洗去污渍,换上新衣后,妇人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瓜子脸,五官精致,有种清丽脱俗的秀艳。
“起来说话,叫什么名字。”
妇人拉起女童站起身,“奴家田怡,这是小女倩儿。”
这一番动作,女童盯着桌上饭菜,咽口吐沫弱弱的扯了扯田怡衣摆,“娘,饿。”
田怡刚要开口,李贤挥手,“别怕,过来吃饭。”
女童抬头看向母亲,女儿削瘦的面孔让田怡心头一酸,要不是家中遭难,女儿怎么会饿成这样。
“去吧。”
女童胆怯的挪动脚步走到桌边,端起碗埋头大口吃饭。
“慢点吃,别噎住。”李贤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女童碗里,贴心说道。
“谢…谢…大人。”
李贤看向田怡,冷冷问道。
“田家村究竟发生何事?”
田怡打个哆嗦,回忆起那一幕,面色恐惧的颤声说道。
“奴…家那日带倩儿天不亮就进山采山货,晌午回村后就看到村子被白雾笼罩,奴家进村后看到村里的人不见踪影,后来在稻场找到他们,看…看到他们…被…被一棵…棵红色怪树…吃了,里面就有…奴家的丈夫。”
吃人。
红色怪树。
李贤神色一紧,再次问道,“那棵树是不是没有叶子,枝条跟藤蔓一样,村里人被树根拖进土里。”
“是…是的。”田怡疯狂点头。
是长生门的圣树。
难怪侦捕司一听到田家村三个字,面色大变。
长生门胆子真大。
先是潜入皇宫,后有皇城郊区屠杀百姓。
它们想干什么?
李贤摇摇头,“你夫家人呢?你娘家人呢?任由你们母女俩流落街头。”
田怡眼泪汪汪,扑通跪地,一旁吃饭的女童见状丢下碗,吓的钻进田怡怀里。
“奴家丈夫是外乡人入赘,娘家也就是田家村,那天没有人活下来,侦捕司说是瘟疫爆发,进城后谁也不敢收留奴家。”
说到痛处,田怡拖着女儿砰砰砰磕头,哀求。
“大人,奴家会洗衣做饭,什么都能做,请您收下奴家娘俩。”
“起来说话。”
李贤冷漠看向母女俩,要是在冷宫,收下母女俩当个仆人易如反掌,可皇城在人生地不熟,这母女俩就是累赘。
忽然。
想起一件事,记得从荣姑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