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弘盛帝的话,陈鸿古一颗悬着的心便彻底放了下去。
他所谋的事情,这是必定会成了。
“还是陛下思虑周全,微臣这就回去准备,后日便同琉璃县主一同启程。”
“嗯。”弘盛帝挥了挥手,“你这就去医馆见一见琉璃县主,就说朕担心她的安危,特命国师与她一同前去,互相照应,并告诉她不必进宫谢恩了,早些准备妥当,不要耽搁了出发的时辰。”
“是。”
陈鸿古退出了大殿,刚好遇到了巡逻的禁卫军大统领云清。
“云大统领。”陈鸿古笑着朝云清抱拳行了一礼。
“国师大人。”
云清亦是抱拳朝着陈鸿古行了一礼,笑着走到他面前,抬手便搭在了陈鸿古的肩膀上,很是熟络的说道:“老陈,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都找不到喝酒的人,现在你回来了,等哪天我不当值了,咱们去如意芳菲一醉方休,如何?”
私下里陈鸿古与云清的关系很好,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
“现在可是在宫中,云大统领还是注意一下才是。”
陈鸿古推开了云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随即又往旁边挪开了两步,与云清隔开了一些距离。
并不是他对云清的态度不好,也不是他并没有真心实意的将云清当做朋友,实在是这还没出永和殿的范围,也就是说,还没出弘盛帝的视线范围,若是被旁人添油加醋了一番,传进弘盛帝的耳朵里,怕是会给云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云清代表着国公府云家,而云家实在是树大便难免招风。
云清虽然看起来不过是一介武夫,没有那么多的心机,可他并不糊涂,也不愚笨,自然能够看的出来陈鸿古的用意。
“这又如何,陛下早就知晓我与国师大人是朋友。”
两人肩膀往高阶之下走,一边走着一边说了一会儿话,便分开了,并约定了等他从上河城回来后,两人再一起去如意芳菲喝酒。
陈鸿古要出宫了,而云清今日当值,还要负责巡逻。
望着陈鸿古离开的背影,站在高阶之上的云清深邃的双眸微微眯起,实在奇怪,国师这才刚回来没两日,怎么就忽然又要出门去了呢?
而且听闻圣上不是让他去调查之前京兆尹韩大人所上报的野兔子被咬伤而后又无端莫名被烧死的事情吗?
难道野兔子的事情还跟上河城有什么关系?
云清双手背在身后,垂眸思忖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该不会是因为野兔子的事情与上河村三年大旱有什么关系吧?
就是不知道是吉兆还是凶兆。
自己的这番猜测,该不该让渊哥儿知道呢?
“云大统领,您在这里啊,可让老奴好找。”身后忽然有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来人脚步很轻,可按着云清的身手能耐,不会连对方已经走到他身后距离他不足二十步远的距离的时候才察觉到。
刚刚,是他大意了。
转身回头,云清看向来人,“是马公公啊,可是陛下找我有事吩咐?”
“正是呢!”马公公行了礼,而后说道,“陛下正找您呢,说是有要事吩咐,您快些过去吧!”
“多谢公公。”云清点了点头算是回礼,“殿下可还在永和殿中?”
“还在。”马公公说。
云清便抬步朝着永和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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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陈鸿古离开皇宫之后,先回府去换了一身常服,并没有带随从跟着,他则是自己一个人去了济善医馆找古月。
恰好古月刚从瑞王府回去,她刚走进医馆,云荷迎上前来,“姑娘,你回来了。”
云荷扶着古月的手臂,边往里走边说道:“姑娘吩咐的事情,我已经都交代给柳姑娘了,柳姑娘让我给姑娘带句话,说她必定不会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