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一杯茶的功夫,方安却紧张的额头都冒了汗。
从门口一路走进来,萧辞对古月的态度一直很不好,不仅与她隔着一段距离,还时不时的回头白她一眼,冷哼一声。
总之就是表现出对她十分不屑的轻视样子。
而古月则是淡定自若的走着,根本不去理会萧辞的轻视。
福管家就走在两人前面,像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萧辞的举动,他满脸焦急神色,似乎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担心他家殿下的身体状况上面。
杨三跟在古月的后面往里走,自然就注意到了萧辞的举动,天知道他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忍住没笑出来的。
这萧二公子也太有意思了吧!从前竟然都没有发现,萧二公子竟然还有如此演戏的天赋,这演技简直比戏台上唱戏的小生还要会演呢!
路过的奴仆们皆是垂手而立,安安静静,鸦雀无声,可当古月等人走过去之后,这些仆人们就免不得凑到一起窃窃私语一番了。
话题无外乎是萧辞对古月的态度。
还有的人说,“之前这位琉璃县主就来过咱们府上,也没见这么大排场呀,这回这是怎么了,福管家亲自出门相迎还不够,竟然连主子身边近前伺候的杨三侍卫都亲自出来迎接她了。”
“你没瞧见刚才萧二公子对这位琉璃县主一脸敌意的呢?”他猜测,“该不会是这位琉璃县主要抢了萧二公子的饭碗吧?”
“抢饭碗应该还不至于吧,毕竟现在太医院的院判大人可是萧二公子的亲生父亲,萧二公子又有一手好医术,人家自己有本领,别人就是想抢也抢不走。”
说话的是一个管事的儿子,知道的自然比旁人多一些,他缓缓道:“只是,我猜着主子好像现在对这位琉璃县主十分的信任,没准哪天主子就会让琉璃县主照看他的身子状况了呢!”
这话倒是有好几位认同的,皆是出声附和。
有人就问了:“可萧二公子和咱们主子可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了,这些年对主子的身体状况又是精心照料,主子对萧二公子自然应该更信任些才是,这琉璃县主才来国都城没多久,主子怎么会......”
那管事的儿子只给了问这个问题的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即说道:“好了好了,快些散了吧,若是被福管家听到咱们私下里竟然敢议论主子的事情,大概要领板子喽!”
听他这样一说,大家便赶紧都散了,各忙各的去了。
刚才问问题的那个奴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目光却是一直望着古月他们离开的方向,而后他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他,他便悄悄地去了后院角门,见没有人看守,便又悄悄地溜了出去。
他却不知道,暗地里早就有人将他的这一举动看的清清楚楚。
这人可不用走院门,而是一跃便飞过墙头,悄悄地尾随其后。
这可是经过杨二亲自调教的侍卫之一,身手自然不一般,而刚才出去的那个小厮,只是普通差使的,并不会什么拳脚功夫。
长廊一处柱子后面,等刚才议论的奴仆都散了之后,夏蓉蓉才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死死地盯着通往锦苑的方向。
主子当真要让这位琉璃县主以后代替萧二公子照看他的身子状况了吗?
这个人若不是萧二公子了,不是萧院判也不是哪位德高望重的太医,为什么一定要是这位忽然冒出来没多久的琉璃县主呢?
自己到底比她差在哪里了?
为什么主子宁愿相信这个县主,就是不肯让她照看他的身体状况呢?
她可是师承太医院院判萧庭森的,而且师傅还夸过她,说她的医术和她的师兄,也就是萧二公子可以相提并论的。
是萧辞她也就忍了,可为什么是琉璃县主?
她不甘心,不服气。
夏蓉蓉双手用力的攥着衣服,骨节已经泛白却不自知,双眼里那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