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远比工厂、商场、私营企业稳当得多。
两位代表低低商量了会儿,左侧代表道:“白书计提的三条,嗯,内容很丰富,也,也很切合咱们老百姓实际。事关重大,我们想回去向所有遇难者家属做个通报,争取统一起来尽快签订协议。”
白钰颌首,道:“可以就框架内的细节进行商讨,但大方向最好不要变了,以免生出周折。”
这就是县委书计的威严,哪怕谈判性质都可以居高临下提要求,而两位代表只能唯唯诺诺。
回到办公室,白钰吩咐尹昕宇道:“请路县长过来一下。”
虽说同在一幢楼,两个办公室不过步行几分钟,平时书计和县长之间却绝少串门;非但如此,常委之间若无特殊情况也不会轻易串门,这也是基层约定俗成的规矩——领导之间尽量避免私下接触。
到了高层则有明文规定具体约束措施,不在书中交待。
同为主正大吏,白钰不会轻易到路冠佐办公室,看上去书计主动向县长汇报工作似的;路冠佐呢也没有向白钰汇报工作的义务,有事端到常委会上商量呗。
接到电话,路冠佐故意等了五六分钟才捧着茶杯夹着笔记本踱进来,先发制人道:
“听说白书计提了三条意见把遇难者家属代表镇住了?”
白钰笑笑:“请坐请坐……怎么讲呢,冠佐唱黑脸,我唱红脸,大家齐心协力圆满解决问题就行了。请你过来就是商量还有六位获救乘客的问题,按说人没事了万事大吉,可事实上部分乘客生不如死,严重心理创伤的、精神恍惚的、至今躺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我想是不是出个一揽子方案一次性解决问题,免得留下后患?”
路冠佐眉头紧锁:“不瞒白书计,我正为这事发愁……得抑郁症的要是自杀,家属还得跑到县府大院闹;治疗精神问题又是长期且缓慢的过程,医疗费用怎么办?不是我说狠心话,活人比死人难办。”
“干脆,也让这六位享受同等待遇——赔偿金略少点,比如60万降到30万但其它两条照样享受,前提是作为放弃追偿等承诺,冠佐觉得呢?”
“倒……倒也是个办法,不过要放到第二批防止死难者家属心理不平衡,我现在就怕他们之间相互比较,唉!”
说完这句话,沟通赔偿事宜就告一段落,以两人事务繁忙程度应该果断煞尾,然而白钰没有结束的意思,路冠佐也不急于起身。
双方都很清楚赔偿问题纯粹是公务,相当于开胃小菜,重头戏在后面。这也是中午白钰突然在食堂挑刺并扬言今后吃面包的原因。
两强相遇,关键在于气势。
“听下面同志说中午白书计在食堂遇到闹心事?”路冠佐不等对方回答便恨恨道,“这个明生,跟他说过多次工作要细要实,不能浮于表面文章,每周戴双白手套这儿抹一下那儿擦一下就完事,他就是当耳边风,总以为自己交待过的工作手底下人不敢违拗。被白书计一较真,立马现原形,后来我打电话骂他‘活该’!”
白钰淡淡道:“这么跟冠佐说吧,我呢家里不算有钱,但从出生起就没碰过非转基因食品——可能生物学家觉得没问题,谁敢打包票啊?我第一站工作的苠原乡是国家级贫困县里的贫困乡,食堂且坚持用非转基因油。想不到啊,我居然在关苓吃上了转基因油!”
“确实,同志们都很恼火,马昊县长干脆跑到街上小饭店炒了两个菜,李峰县长捂着心口称不舒服,我说应该是心理作用,没听说转基因油有害心脏!”路冠佐窝囊地说,“现在明生肯定不能呆在事务处了,下一步转到哪个岗位呢?”
“他干后勤太久,不适宜到一线部门。”白钰不动声色划了道红线。
“公证处主任的位子还空着,那是副科职岗位,可以挂司法局书计,如何?”路冠佐道。
公证处是司法局下辖事业单位,近二三十年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