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知道害怕,既然正常的普法教育、思想说教没用,就让他们在劳动中自我反省,心里有了敬畏,行动上才不会乱来。”
“白书计,现在我反而担心全民禁枪、全民检测告一段落后没人过来怎么办,老实说这些人挖土方的效率并不高,主要靠的人海战术。”
拍拍包荣晨的肩,白钰笑道:“放心,随着清理整顿深入持续的开展,必将有更多隐藏很深的坏人被绳之以法!”
行走在荒滩工地的隔离带外侧,与挖土方人员之间隔着高压电网,每两百米还建有瞭望哨,荷枪实弹的特警警惕地注视着区域内动静。
来到妇女集中劳动区域,包荣晨介绍说这里总人数大概一千多分成四个劳动大组,每天限定完成的土方量只有壮年男子组三分之一,纵使如此还有部分人达不到指标。主要原因在于她们大多数是吸毒、艾兹病毒携带者,早被毒品病魔蚀空了身体;少数在扫黄行动抓捕到的小姐公主,也因不良生活习惯而四体不勤,很多人举锄头铲揪都吃力,更别谈挖土方了。
走着谈着,突然有个三十岁上下相貌还算可以的女孩冲到高压电网前,叫道:
“白书计!您是白书计吗?”
包荣晨叱喝道:“归队!有事通过队长报告!”
白钰摆摆手,停下来看着她,道:“怎么了?”
女孩急急道:“我有重大案情要当面报告,真的,重大案情!请白书计相信我!”
那边施工队伍里跑出来两名妇女一左一右架住她准备拖走,白钰看她满脸惶急且真诚的模样,心念一动,道:
“住手!把她带到那边。”
白钰来到瞭望岗亭背面,这里面朝雾气腾腾的毕江却有效隔阻其它三面视线,没多会儿两名女警押着女孩过来,眼中闪烁煞气——惊扰县委书计对于她们而言属于严重失职,肯定要受到上级领导批评。
“你们都退到后面,我单独跟她聊聊,”见女孩眼神闪烁不定似不信任包荣晨和两名女警,白钰也是艺高人胆大,索性把他们都支开然后温言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叫什么名字?”
“张晓婵,之前在毕遵茶香KTV做公主,夜里出台被警察抓捕押到这儿劳动改造……”
“不是劳动改造,而是义务劳动。”
“反正都一样,每天累得直不起腰,饭也吃不下,”张晓婵率直地说,“我想报告个重大案情争取立功表现,提前把我从这该死的地方放出去!”
白钰笑笑道:“你说。”
“我原来在关苓KTV做,阎彪的场子,后来有个好姐妹不肯陪颂丰来的军火商——那家伙太恶心我们怀疑他得了艾兹病,被阎彪当众打了十个耳光耳鼻嘴流血不止,夜里送医院途中气绝身亡……”
“哦,你就是那个阿樱?”
白钰曾听温小艺绘声绘色说过,当即想了起来。
张晓婵面露惊喜地说:“原来白书计知道啊!是的,我在关苓的艺名叫阿樱……那天夜里我偷偷跟到医院,结果警察被阎彪收买好了没过多会儿就把尸体转移到另一家医院,然后第二天公布死因是‘无殴打、外伤等症状……正常死亡’!怎么可能啊,阿珺没病没毒身体好得很,明明就是阎彪下手太狠!我气不过就雇了辆车守到火葬场等,趁阿珺尸体停在后院等待火化的空档偷出来,先在六银市露了下面紧接着躲到省城,一直等风声渐渐平息后才慢慢回了毕遵……”
“尸体还保存着?”白钰问道。
“当然,我就要等关苓出现包青天再申请二次尸检,我要拿着上次的尸检报告用力打警方的脸!”
说到这里她沮丧地说,“可是回到毕遵才刚刚站稳脚跟就被警察抓捕送到青牛滩,原本以为完了,落到阎彪手里我死定了。谁想到跟他没半毛钱关系,相反我在这里听到很多关于您的事,所以……所以想赌一把……”
“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