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向的都可以请过来谈!一个月期限是硬任务不容讨价还价,完不成任务的话今后会影响到经贸委每位干部员工的前途,其它话我不多说!”
掂了又掂,管约明还是多说了一句:
“骆书计表面上剑指工作小组,其实把火气都发泄到经贸委头上,谁叫我们不合时宜当众提议股改方案呢?这事儿不怪小白,方案经我同意后逐级报到几位申长那边都表示认可的!摸着良心,谁敢不承认股改是解决榆达化工厂困境的唯一办法?!”
“不要有情绪,不要有情绪,”孙刚安抚道,“证明方案可行,我们就必须齐心协力找来那12个亿,走,都回家打电话去!”
提到打电话,白钰脑子里闪过第一人选便是卓语桐。
卓家长袖善武,卓语桐在商界有极为广泛的人脉,且都不是玩资本而是踏踏实实做实业。然而一年多来两人算是闹翻了,蓝依也明令禁止他与卓语桐联系,首选之人首先排除在外。
柳瑄瑄行不行?天堑集团专做公路工程,但作为投资介入资质、牌照齐全的化工企业未尝不可,只是……若聪慧精明的卓语桐知道了必定产生某个遐想,毕竟,毕竟从公路到化工跨度太大,明摆着冲白钰的面子。
还有招暗棋即扬子药材的杨士余,前期暗中腾挪应该早早做好准备,然而以他的实力大概拿不出12个亿,多年从事药品药材也完全不熟悉化工行业,即使有钱没技术又不行。
这样看来,当年方晟建立起庞大高效的商业团队还是有道理的,眼下12个亿就把自己难住了。
独自在办公室想了一下午,白钰长叹数声,终于拨通越越的手机——于煜已告之两位妹妹主攻方向,按说这个电话应该打给从事资本运作和实业投资的楚楚,但出于各种微妙心理,白钰还是习惯与越越联系。
出乎意料,向来爽利而直接的越越居然迟疑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
“小宝哥大概没听说吧?自从爸爸失踪后,赵阿姨把在内地所有投资都撤回来了,而且下令今后不准到内地从事任何投资!”
“啊!”白钰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越越道:“上次帮你实际上打了擦边球,因为股票业务不属于投资,我没主动说,赵阿姨也权当不知。但如果投资回报周期慢且风险高的化工厂,我觉得楚楚不敢单独拍板。”
白钰沉思良久问:“有没有可能通过委托人或第三方进行投资呢?”
“这是一道‘absolute’(绝对)级命令,涵盖投资资金的最终流向,”越越道,“赵阿姨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没有人敢违背包括楚楚和我。实在抱歉,小宝哥。”
跟自小接受欧美教育体系培养的年轻人说话就这个好处,明明白白告诉你行与不行,不会含糊其辞。
白钰叹道:“赵阿姨准备完全与内地脱钩吗?爸爸失踪未必如她想象的那样。”
越越道:“小宝哥,赵阿姨曾经暗示全面撤资并非赌气或率性而为,暗含更深远的战略目的,她做的事与中国二十年、三十年后的国运有关,现阶段必须切割给欧美正府看。”
“噢——”
白钰隐约明白越越说的意思,心却“咚”地沉到谷底。
终于拿起白翎很早之前给的卡到附近ATM机查询了余额,如当年所看到的有很多零,但细数之后也就3000万,大概是白翎承认“黑吃黑”的灰色收入吧,拿到这种国企收购远远不够的。
至于方晟给的黑卡,很遗憾只能用于消费,不可以有任何投资、套利等行为,譬如白钰可以买比于煜更大更豪华的别墅,可以雇佣两个三个管家团队,甚至可以买架直升飞机停到后院,总之用于个人奢侈享受都行。
但拿黑卡上的钱炒股,收购企业,那就违反申请黑卡时的约定,既然不遵守信用,那么发卡方就有理由宣布信用卡无效。
看来,指望某个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