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纹为浅浮雕翻卷的波浪形纹饰;大头短尾鲤鱼饱满匀称;正面铜色黄中泛银灰,背面泛出大块铜绿锈;铜色黄中带红,正面分布有少许砂孔,典型锡汞开面的金相特征,应是大开门金代双鲤铜镜。
“好东西呀,以前怎么没见过?”白钰爱不释手问道。
白翎疼爱地瞅了儿子一眼,道:“妈妈有很多宝贝,给不给要看你的表现。”
“很多?我不信。”
白翎从床背后木箱里取出一尊瓷器:“喏,认得出吗?”
标准形制的圆底鼓腹穿带瓶,蓝彩作饰,绘画细腻生动,龙爪、龙须、龙鳞每个细节都交待得很清楚,底部款识“大清乾隆年制”是乾隆官窑标准的青花款识。
“乾隆粉彩穿带瓶,专门内供于后宫之用,很名贵很稀少。妈……好像对古玩不感兴趣……”
白翎笑了,手指点了下儿子的额头,道:“怀疑妈妈贪污受贿?妈妈可不屑干那种事儿。告诉你,这几件宝贝都是妈妈黑吃黑从坏人手里弄来的!”
“啊!”
白钰震惊万分看着白翎。
“当时坏人密室里还有面铜镜比它大且厚,还有比穿带瓶更名贵的粉彩赏瓶,块头太大没法带,只能挑小件东西席卷而去。”
“妈!”白钰呆呆看着白翎,说不出话来。
白翎摩挲着瓷瓶,缓缓道:“小宝,你已在乡镇快一年,现在妈告诉你,在基层混千万不要被自己的道德品质束缚住,譬如黑吃黑,以前妈不可能告诉你,但如今必须要点拨,防止应对坏人时不知所措。妈见识过基层凶险,很多人坏得没有下限,不必介意以暴制暴以毒攻毒!”
“我……我以为黑吃黑之后,妈应该把古玩卖了捐献给慈善机构……”白钰讷讷道。
“没错,那批古玩是卖出一些,也秘密捐了些钱,剩下的都不能卖,”白翎指着穿带瓶和铜镜道,“作为稀有罕见之物,它们每个流转环节都被记录在案,贸然拿出去变卖内行人知道了会盘根究底反而遭来祸患,只能放在家里赏玩,或馈赠亲友。”
“看来黑吃黑也没意思。”
“不,其实很有趣,妈妈、爸爸都玩过这招,”白翎微笑道,“不在于钱财多少,而是看到坏人一夜之间失去辛辛苦苦搜刮来的财富不翼而飞,那种绝望和心灰意冷,妈特别特别开心。”
白钰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白翎孩童般恶作剧的性子始终没变过,与容上校真是正宗母女俩。
“对了,关于女朋友的事儿,”白翎道,“长什么模样?在正常约会?发展到什么阶段?”
“过了年已经29岁,我不想多耽搁,就想……奔着结婚……”
白翎细细审视他的眼神,良久道:“小宝,人家买东西还货比三家呢,你就不打算跳出苠原放眼全国比较一下?之前提到的那个女孩,长得真不错!”
白钰反感地说:“妈!找女朋友又不是选美!”
“少在妈面前装清高,哪个男孩子不喜欢美女?”白钰边说边翻手机,“人家把照片发给我了,约与不约、成与不成你好歹看一眼,看一眼不会伤了眼睛吧?”
“当然不会……”白钰无语。
“找到了……”
白翎把手机递过来,白钰只看了一眼顿时魂飞魄散,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照片里的女孩一身戎装,飒爽英姿,容貌……容貌跟蓝依一模一样,但蓝依是被要求许配给庄骥东的,因此有且必须是:
蓝朵!
难怪在绿河谷连打两场架后,蓝朵慎重其事问他是不是“叫白钰——白色的白,金字旁的玉?京都下来的,现在是苠原乡副乡长?”
难怪吃火锅那晚,蓝朵喝醉后说“白钰,你应该感谢我……应该感谢我……”
蓝朵早就知道两大家族之间的约定,特意跑到苠原探个究竟,不料自己已经和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