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对面福地酒楼祝贺一下。
祝贺什么?表面理由是苠原乡各项经济指标比去年有了大的突破,扶贫工作、基础设施建设、村委会民选、公益养老院、药草药材市场等多项工作获得县里肯定。
话说这些工作不都是在白钰努力下取得进步吗?
真正的理由大家都知道,祝贺简功归天呗!世上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简功一死,简刚肩上的包袱卸掉大半。
无事一身轻,席间简刚难得谈笑风生,频频发起一个又一个话题。他酒量本来就大,一把手亲自劝酒班子成员自然凑趣相陪,这顿酒喝得热闹异常。
包育英惦记着第二天要到芦沟村主持选举大会,始终喝得比较克制,快结束时打了声招呼,把李国亮、白钰先叫走,准备晚上再召集选举委员会成员碰下头,逐个落实工作要点。
少了人,简刚兴致不减,又开了一瓶跟王志海、薛寅、郑家福分掉,王彩美破例喝了几小盅已不胜酒力,邱彬已半途跑了两趟卫生间大吐特吐,歪在旁边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唯一没喝的就是齐晓晓,她已被乡镇干部不要命地喝酒作风所惊呆,而他们谈及男女关系时粗鲁、直白、肮脏程度,令她全无胃口。
悄悄清点空酒瓶,8.5个人(王彩美只算半个)居然喝了10瓶酒!齐晓晓都怀疑包育英等人是不是借口去芦沟村而躲酒,喝这么多讨论什么工作?恐怕半路上就颠得睡着了。
好不容易吃完,简刚却又开始搭班子打牌:
“志海、老薛、家福都去,好久没较量牌技了……彩美、晓晓也加入,押哪家胜!”
“我累了,还是回去睡觉吧。”王彩美推脱道。
齐晓晓道:“我不会打牌,也看不懂。”
简刚霸气地命令道:“一个都不准走!看不懂就在旁边学习,到基层工作怎么能不会打牌呢?”
“啊对!”薛寅大着舌头说,“陪领导打牌也是工作,很重要的工作!”
一行人踉踉跄跄从酒楼后门出去时已经晚上十点钟,齐晓晓悄悄拉住王彩美担心地说:
“都醉成这样还打牌呀?最好劝他们回去休息……”
王彩美无奈地说:“喝醉酒的人最难劝……他们经常这样,没事的。”
正说着话,简刚被绊了一脚险些摔倒,叫道:“彩美过来扶一把,老……老子不行了……”
王志海等人哄然大笑,纷纷说:“不能说不行,不能说不行。”
王彩美快步上前,简刚自然地将大半个身子搭在她肩上,手臂则搂着她的腰。齐晓晓暗吃一惊,王志海等人却熟视无睹。
幸好是在长长的巷子里,寒冬的晚上看不到人影。
来到不远处的棋牌室,老板老板娘一齐出来迎接,将他们安排到最大最豪华的棋牌室。
所谓豪华,也就比普通棋牌室多了台空调和饮水机。
坐下时简刚醉醺醺东倒西歪,王彩美不得不坐在旁边扶住;王志海打了个盹,头撞到桌沿把自己吓了一跳;薛寅将两副扑克抓在手里边洗边滑,牌掉了一地;郑家福捂着胸口到卫生间吐了一回才稍好些。
“还是别打了吧?”齐晓晓轻轻说。
简刚醉得不成样子,这句话却听到了,一拍桌子道:“打,必须打!不打是小狗!”
“对,小狗!”王志海摸着额头附合道,这会儿倒有点清醒了。
薛寅好不容易洗好牌,四个人开始摸牌,当然都抖个不停牌掉得七零八落,但他们就这个本事,开打的时候不错不乱,很有章法。
空调咝咝作响,屋内温度渐渐升高,而简刚等人体内酒精烧得火旺,大口喝茶。刚开始脱大衣,然后外套、毛衣,后来索性衬衫都扔到一边,只穿汗衫光着膀子吆五喝六。
齐晓晓闲着没事,又不愿坐到这群满身酒气的家伙旁边,便来回端茶,又佯装下楼要水果在外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