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晟静静听着,并不插话。
燕慎所说的中年危机,方晟没有同感,因为他首先不存在真正意义的家庭,而且早在觉得“首痒”之前,赵尧尧就去了香港;“次痒”紧接着到京都工作;其他女人都是隔三岔五解个渴,即便鱼小婷也动辄几个月不在身边。
“经过这一夜,很难捱的一夜,心惊胆寒唯恐身份被揭穿,那可真是斯文扫地从此无颜在国内了;又怕她坚持不住把真相说出来,女人是冲动的动物……坐在冰凉刺骨的水泥地上,反思几个月来的所作所为,我觉得确实严重越线了,不该居然打起离婚的念头!”说到这里燕慎后悔莫及。
方晟似笑非笑:“但你不后悔跟她好,是吗?”
“她是个……奇妙的女人……”提到乔莲,燕慎眼里又有了光芒,“有缘跟她在一起是我的幸运,真的,她并没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物质方面、仕途方面都无欲无求,只想无牵无挂的爱……唉,从我这样的人嘴里说出这个字,是不是让你浑身起鸡皮疙瘩?”
方晟毫不怀疑乔莲有这种魅力,熟女风情,多年老司机精通各类技法,把燕慎迷死都不奇怪。
“所以……麻烦老弟帮我在光辉那边多多缓颊,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破坏他的家庭,这一点可以保证!”燕慎道。
“绝对不破坏家庭,但绝对继续与乔莲来往。”方晟揶喻道。
燕慎老脸一红,道:“我不会勉强她,或许经历此事她选择一刀两断,那也无所谓,我尊重她的意愿。”
“恐怕,你得尊重光辉的意愿吧?”
“呃……”燕慎长长叹息,道,“今儿个在老弟面前也不隐瞒了,其实即便不是我,乔莲也……也会走上离婚这条路,她跟光辉之间……从上次卫君胜失言后一直很糟糕,她不想弥合,光辉不懂得如何弥合,婚姻关系奄奄一息,就差有人推一把……”
“在京都,特别是传统世家里类似情况比比皆是吧,还不是维持到生命最后一刻?”
“老弟是豁达开明之人,觉得这么做人道吗?”
“那要看从什么角度。”
“如果为了所谓仕途,我可以放弃!”燕慎又激动起来,“我本来就是一介书生,教教书、做做学术就行,我不必要劳么子副校长,我已经厌倦了!”
方晟道:“这话,我想令尊大人肯定不同意,非但不同意还会冷笑!如果你不姓燕,而是张慎、李慎、王慎,在京都师范大学哪会活得那么写意?做课题哪会轻松拉到赞助?凭什么挂那么多中心、协会头衔?退一步说,恐怕评教授都没那么容易吧!”
“殊心之辞!”燕慎苦笑,“但都是真话,我承认……好吧,老弟和君胜准备怎么处置这件事?向光辉赔罪?写保证书承诺跟乔莲一刀两断?远走海外?”
“先到欧洲过渡一下,回来后调回京都!”方晟道。
“过……过渡?”
“剑桥给你发邀请函,时间四五个月吧,正好运作调动事宜,年底差不多就能到位。”
燕慎瞠目结舌看着方晟,霎时明白运作关键所在:赵尧尧大手笔赞助剑桥,开设了多个课题组做基础研究和理论探索,按制度规定享有很多特权,发张邀请函还不是小事一碟!
方晟是快刀斩情丝,采取物理隔离的手法彻底阻断两人暗通款曲!
相比承诺,距离才是热恋男女最大的敌人,因为距离不会产生美,距离只会产生距离。
方晟续道:“令尊大人面前不妨实话实说——纸包不住火,光辉情绪一旦失控什么都会说,还不如让令尊大人有个心理准备,从容做好相关预案。这事儿最大的风险点就是光辉,一直以来太顺利了,他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困难和挫折。”
“我没脸见他,”燕慎懊恼地低下头,“都说朋友之妻不可欺,我……我……”
关于这一点方晟倒没有道德束缚,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