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银山要提前一天通知;另外有紧急情况或私密请求请下面号码,那是我的私人电话。”
“谢谢白主任。”姜姝不卑不亢道。
这时朱正阳一头闯了进来。
方晟还是担心白翎故意挑衅姜姝,姜姝也是大院里长大的,同样心高气傲受不得委屈,万一争执起来后果不堪设想。左思右想之下,请朱正阳从中调和。
朱正阳来政法委途中接到许玉贤的电话,事关市直领导干部任免,不得不找个僻静处通话,一来二去耽搁了半个小时,当听说白翎不经通报就冲进去,急得满头大汗。
“朱部长……”姜姝奇怪地看着他,心里明白八成来当救兵的。
还好,相安无事!
朱正阳悬在嗓子眼的石头落地,笑道:“听说白主任来银山,中午做个东道……姜书记一起热闹下?”
姜姝淡淡道:“不好意思,中午有安排了。”
“嗨,中午不准喝酒!我是说晚上,许书记特意推掉几个活动专程陪同白主任。”
“喔……”姜姝暗想被许玉贤架着再推辞就不象话了,只得说,“好吧,尽量参加。”
白翎仿佛不怕事大,补充道:“樊红雨也是老梧湘,叫过来一块吧?”
“可以呀,看到一桌子美女,许书记肯定要多喝几杯。”朱正阳开心地笑道。
事实证明,朱正阳想得太简单了,或者说他根本不了解方晟的女朋友们的能量。
当晚,许玉贤少有地酩酊大醉。
当晚,朱正阳再次醉倒不起。
当晚,特意从省城赶来作陪的严华杰中途跑了两次洗手间,第三次倒在洗手间。
当晚,姜姝又一次狂吐之后提前离席。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白翎表面上完好无损撑到结束,回到酒店短短二十米的走廊摔了三个跟斗,幸好没被其他人看到。
唯有樊红雨完胜。
主要因为两点,一是白翎知道她的实力,不敢正面交锋,不停地怂恿朱正阳敬酒;二是樊红雨早有防范,赴宴途中在路边小摊吃了两碗馄饨,肚里有垫底,自然不怕喝快酒。
消息传到鄞峡,方晟连说七八声“荒唐”,然后分别打电话:向许玉贤表示“慰问”;“怒骂”朱正阳和严华杰办事不力;“安慰”姜姝、“关切”白翎、“佩服”樊红雨,再次承诺“下不为例”。
打完电话,方晟继续寻思上午第二起群体事件。
第一起群体事件是收购贩子围堵收购站,经正府和警察到场调解,然后于正主持三方会谈,虽说没有达成一致,但围在收购站外的人群逐渐被疏散开来,徐莫两位代表也同意在继续提供数据的前提下择日再谈,事态有所缓和。
第二起群体事件却缘于意想不到的教育系统。
教育向来是烧钱的产业,从硬件环境到老师待遇每个环节都得大手笔投入,可鄞峡正府最缺的就是钱,可想而知整体教育环境的恶劣程度。
教师待遇得不到提高,水平高的纷纷远走他乡;校舍日益破落,高考升学率每况愈下,鄞峡教育陷入恶性循环。
于是乎,家境好的、有能力的、对子女教育非常看重的,从小学起就设法转到绵兰或舟顿读书,大不了每天在山路上往返,有希望总比没指望好。
山里的孩子则早早退学回家或种田或做买卖或外出打工,反正考不上大学,混张中学文凭有毛用?
到去年底,鄞坪、鄞洲两县设在山里的学校生源流失严重,个别班级竟出现任课老师比学生多的状况,学校不得不把几个年级合并到一个班实施分层教学!
市正府为了合理化利用教育资源,避免人浮于事,前任市长要求半年内撤销一半山区中小学,县城、市区也要撤并三分之一学校,老师则采取通过考试竞争上岗措施。
上周市教育局在系统内组织全员考试,结果两百多名老师因为名额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