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纪委工作组离场、风波渐渐平息,才能让他转到人大政协等二线部门,想必茅少峰也无所谓了。在手持材料跑到中纪委前,他应该充分预估到此事对自身仕途的负面效应。
边谈边喝,直到晚上近十点钟才散席。柏美薇殷勤地要送他回省委宿舍楼,于道明执意不肯,打了辆出租车独自离开。
闻洛非常过意不去,连声说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方晟暗知于道明十有八九去小牛家过夜,笑笑也不说破,同样谢绝柏美薇的好意打车直奔徐璃的爱巢。
临别前,柏美薇找个机会悄声告诉方晟,陈景荣经常发语音撩逗她,有的话非常不堪,因为有过偷情经历,她不便说什么,但觉得非常困扰。
“没事的,我会解决这件事!”自此方晟更加深除掉陈景荣的决心。
打开门,餐桌上整整齐齐摆着醒酒汤和水果,方晟笑道怎么猜到我今晚会来?
徐璃微微一笑,递过削好的梨子,说首先作为秘书长我了解领导每一刻动向,东方金城二十九号包厢,出席者有方晟;其次四个人的家庭小聚会通常聊得很晚,喝得很多,醒酒汤是必要的;还有你好长时间没来,肯定想我了,对不对?
真是我肚里的蛔虫,算把我琢磨透了。方晟叹息着咕嘟咕嘟将醒酒汤全部喝掉。
我只琢磨真心喜欢的人。徐璃说。
方晟情不自禁揽过她的肩头,搂在怀里说在我心目中,你就等于家的感觉,你说喝醉的男人岂有不回家之理?
徐璃闭着眼睛轻轻吻他,过了好一会儿轻轻说离婚手续办了。
方晟微微心颤,没说话,更加用力地搂紧她。
儿子归他,我每个月探视两回,不过私底下他扬言让我绝对见不着儿子,今后还会有纠纷,唉,本来各走各的路,干嘛非弄得象仇人似的?徐璃说。
这是男人的占有欲和自尊心作祟,宁可不敢碰你,也不愿别的男人碰。方晟分析道。
这次办理离婚手续,说起来还是于省长催促我的。
什么?方晟惊讶地瞪大眼,转念便明白于道明的苦心,遂道,他是担心冯子奇卷入牛德贵案子,叫你提前切割免遭其害。
他……肯定有问题?徐璃呆呆问道。
在此之前方晟从未对她细说过冯家父子陷害牛德贵的详情,她也从未主动询问过。
方晟沉声说种种迹象看来,冯子奇至少是主谋之一,而冯卫军就算没插手肯定也知道此事,中纪委不便追究已成植物人的冯卫军,恐怕要把罪名都算到冯子奇头上。
徐璃收敛笑容,托腮思忖片刻,说蓝善信、张泽松还有雷南那班人帮不了冯家?
树倒猢逊散,你懂的。方晟说,还有这个案子是中纪委直接过问,那些人自保都来不及,哪个肯当出头鸟?
徐璃黯然,郁郁寡欢说我要做好接回儿子的准备了……
吃了会儿水果,方晟问起房朝阳近况,徐璃说他干劲十足,加之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和扎实的文字功底,仕途前景十分看好;范晓灵则以泼辣和敢作敢当的风格著称,平常省直机关大院女干部经常被揩油、吃豆腐,何况她是貌美体端的离异女人,然而几个回合较量下来,那些色色的登徒子们都被震住了,碰到她规规矩矩请教“范局长”。
她凭什么招数让色狼们不敢碰呢?方晟饶有兴趣问。
比如宣教办鲁主任,向来以咸猪手而闻名,连续两次乘电梯假装很挤,趁机摸范晓灵的手和腰。范晓灵当时没发作,等到晚上十点多钟算计鲁主任肯定上床,打电话过去嗲声嗲气说你真坏,把人家两千多块钱的裙子摸脏了,怎么都洗不干净,我要你赔!鲁主任老婆是个悍妇,躺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连撕带打还有咬,把鲁主任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上午没能上班……
方晟笑得前俯后仰,说到底乡镇妇女干部出身,关键时候还真端得出,那你是怎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