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工程刚刚结束,立足未稳就四处扩张,恐怕不好吧?”
叶韵笑得更迷人:“收购海陵,不就冲着冬诚吗?”
方晟心头一凛,愈发看不懂对面的女孩。围绕县招待所和海陵进行的攻防战,所有招数均在暗处,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整个过程中无人提到“冬诚”字眼。即使徐靖遥以后幕后支持者牧雨秋,仅仅知道方晟执意拿下招待所意在长远布局;庄彬隐约猜到徐靖遥和叶韵的收购行为可能得到方晟授意,聪明如他者自然不会探究深层次原因;邱海波、卓雄绝对不会泄露半分,连于铁涯都蒙在鼓里,仅仅被告知冬诚有发展前景,必须把它弄到手。
那么叶韵如何得知海陵是奔向冬诚的跳板?倘若她事先一无所知,接手海陵后才根据种种线索得出结论,未免太可怕了!
“入股冬诚有何好处?”方晟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
“陈建冬等人仓惶出逃,巨额财产至今下落不明,这就是答案。”
叶韵比牧雨秋不止高出一个段位!
牧雨秋胆大子敢于搏杀但看不准方向,不时需要方晟指点。叶韵不同,能分析出未知领域信息,着眼点和前瞻性丝毫不输于方晟。
瞬间方晟已决定要把叶韵培养成商界强人,不管她背景如何、留在黄海的动机是什么!
“你有什么计划?”他问。
“直接上门找张山谈判,海陵出资百分之三十股份,我兼任冬诚常务副总,直接掌握全部经营权,重大投资和决策集体会办,其它事项仅向他报备;徐靖遥出资百分之十五,兼任分管客房部的副总……”
“打住!你怎么打徐靖遥的主意?”
她含笑看他,眼里尽是促狭:“他不是你的棋子么?”
“在商言商,不赚钱的买卖没人干。”
“目前发生在冬诚的负面消息,一半是人为,一半是谣言,要解决并不费劲,而且招待所和海陵同时入股联动经营,客源不是问题,下一步便是成立黄海史上规模最大的酒店集团,就叫晟韵……”
“小姐,让我多活几年好不?”方晟没好气道,“太遥远的事不用你多想,首当其冲要说服张山。你的对手实力很强,也不会甘心精心布下的局被你轻松摘桃,免不了明里暗里有场恶战!”
“不就是卓雄吗?最近他从京都调来二十多人,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场呢。”
他一怔:“你连这个都知道?”
叶韵笑眯眯道:“黄海大大小小数百家酒店宾馆,有大半都是我的朋友,毫不夸张说,黄海地头来个外地人,最新掌握信息的不是县政府、公安局,而是我。”
“好厉害!你觉得接下来卓雄怎么做?”
“还有更多谣言和意外,让冬诚生意一落千丈,根本看不到翻身的可能,同时出面跟张山谈判,争取捞到尽可能多的好处,以后逐步蚕食和控制冬诚。”
“陈建冬遗留的财产会以怎样的方式存在?”
“想必张山不知情,陈建冬等人也不可能让冬诚这帮看门狗知道,这就是所以双盲,好处是防止张山起坏心监守自盗,坏处是张山迫于经营压力,将冬诚控制权拱手于人,”说到这里叶韵压低声音,道,“应该有个密室,机关、防盗措施等一应俱全,虽谈不上阿里巴巴宝窟——有金银财富,有珍珠玛瑙,也八九不离十,否则卓雄怎会眼巴巴从京都赶到这儿,一再挫败还不收手?”
方晟半晌没吱声。
叶韵又笑道:“黑吃黑蛮有意思的,不过我只负责跑腿冲在第一线,所有收入全部上交,”她眨眨眼,“能享受勾心斗角的乐趣,我已经很满足。”
“该你的就是你的,分文不少,”方晟手指轻叩桌沿,“从今天起你全权负责,需要多少钱由我朋友安排,以后别到这儿来了,电话联系。”
两人都明白所谓“朋友”的含意,她也不多问,做了个可怜楚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