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韩娟,你去唱戏吧,保管能大红大紫。”
簿宠儿都气笑了,黑的她都能说成白的?
韩娟只当听不懂她的讽刺,哭的越发来劲了,“我知道你嫁了个好人家,现在就看不起簿家的人了,但我和你姐是诚心来看你的,你又何必还要捧高踩低?”
“虽然我只是个后妈,但我把你从小养到大,你母亲未曾尽到的责,我全都尽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说我?”
“老天爷,孩子这么不理解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她一阵大哭大闹,撒泼耍横,引的不少人都探头探脑的往病房里张望。
厉肆爵的一张俊脸已经黑成了煤炭,看也没看,抓起手边的果盘就狠狠砸在韩娟身上,“找死是吧?我成全你!”
敢挑战他的底线,她还不够资格!
玻璃果盘颇为沉重,厉肆爵又是含怒出手,砸的韩娟顿时就蹲了下去,痛苦哎哟起来。
边哎哟还边想再嚎丧,夜影已经扛着棒球棍走进来,咧着嘴,要笑不笑的冲两人挥了几下棍子,“不想走啊?那就甭走了,这间病房留给你俩住,正合适。”
韩娟一下闭紧了嘴巴,脸色讪讪起来。
簿菲菲看情况不对,赔了笑脸,赶紧拉着韩娟走了,“既然你们要忙着出院,那我们先回去,有时间了再去看宠儿。”
“滚!”
厉肆爵一声厉喝,吓的两人没命似的,赶紧跑了。
刚才好好的气氛被母女俩破坏的干干净净,簿宠儿也没了心思说笑,收拾好东西,便回了厉宅。
老太太还得坐轮椅,簿宠儿已经勉强能行走了,还没进主屋,浓郁的饭菜香气便先飘了出来,簿宠儿眨眨眼,“这不是张嫂在做饭啊?”
“是不太像,张嫂的饭菜里不会添加这么多的香料。”
张嫂在厉家做了一辈子的厨娘,知道厉家人的口味,惯常做的菜里面都只有食物本身的香气,并不会添加那些乱七八糟的调料。
“也许是单姨知道我们出院,所以在厨房做菜吧?”
簿宠儿想了个解释,也没有多在意,厉肆爵把老太太抱进屋子,却见厉重回来了,就站在餐厅门口,正满面笑容的和厨房里头的人在说话。
看那样子,厨房里的人应该就是单明美。
老太太皱眉,“送我上楼,叫张嫂给我弄点清淡饭菜送上去行了。”
“也行。”
老太太身体不适,厉肆爵也不想她再犯堵,刚准备上楼,厉重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妈,您怎么样了?我去外地了,也没能照顾你,实在对不起。”
“你既然有正事,我自也不会怪你。”
老太太摇头,只不过又皱眉看着他脸上的喜气,“什么事这么高兴?”
一说这事,厉重又眉飞色舞起来,“妈,您猜我这次出去,带了谁回来?”
“有事就说,总不能是你的私生子吧?”
“妈,您想哪里去了?”
厉重无奈,看老太太不耐烦,又赶紧说道:“您还记得当年的薛家吧?我这次在外地碰上了薛老的孙女芊芊,没想到她也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就顺便带她回来住上几天。”
老太太一愣,“薛老的孙女儿?当年的那个小不点?”
“对,就是她,她可念叨您呢。”
厉重知道老太太记起来了,也就笑起来,“薛老教的好,芊芊现在也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知道您今天出院,还特意给您烧了一大桌子菜。”
“原来是那丫头在厨房烧菜啊?”
挺久远的往事了,想到当年薛家对厉家的帮持,老太太的脸色也柔和起来,示意厉肆爵把她放在轮椅上,“走,你陪我去看看芊芊,当年她就挺爱缠着你的。”
“奶奶,我送簿宠儿上楼,就不去看了。”
厉肆爵拒绝了她,记忆里是有那么个薛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