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谈钱就好办了，贾正毅也没犹豫，直接答应下来：“现在你可以说了。”
“先把金条给我！”
对于贾正毅，董波是一万个不信任，一脸严肃的伸出手：“我要说的话，绝对是你最想听的。”
“就你现在，也耍不花招。”
贾正毅嘴角微微上扬，拿起收起来的小金鱼，放在董波枕头旁边：“钱我有很多，只要你肯合作，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
“这话你还是留着忽悠傻子吧。”
董波不傻，哪能不知道，贾正毅打的什么主意，让他当面指证陈父子。
说和做，完全是两种结果。
说，陈家父子大可否认，或找一个替罪羊顶罪。
可要当面指认，就是把陈家父子架在烈火上烤，这种局面，只有一种结果。
就是陈家父子，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让他永远闭嘴。
“你有的选嘛？”
忽悠不了，贾正毅不掩饰了，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根烟：“你说，我现在给你办理出院，会是谁来接你回家？”
回家？
下地狱还差不多。
董波脸黑了，抓着金条的手，更是青筋暴起：“你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只是让你认清现实。”
没等贾正毅开口，周庆年笑呵呵的接过话来：“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太精明，头脑简单的往前冲，是最好的选择。”
“什么意思？”
董波不是没听懂，而是不想面对，就像周庆年说的，他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装傻。
可有贾正毅在，怕这只是一种奢望。
就算是装傻，也是有针对性的装。
“很简单，闯过这一关，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闯不过，你也没什么损失。”
言罢，周庆年忽然脸色一沉，阴狠的盯着董波：“若不是我们，几天前，你就已经是死人了。”
“你？”
这才是威胁。
董波怒了，同时也惊慌了，僵硬的扭过头来，却见贾正毅笑而不语，便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我已经很惨了，就不能放过我嘛？”
很不甘。
可也无可奈何。
董波一脸苦涩的抬起头来，近乎用乞求的语气和目光，望着贾正毅：“我只是一枚棋子，调去轧钢厂，是陈启发的命令，我没的选……”
“咱们都是老爷们儿，又都不是傻帽，就别装弱势可怜了。”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贾正毅可没时间同情他：“实话说了吧，你说什么其实不重要，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我不仅给你钱，还会想办法，送你离开京都。”
“什么事？”
董波紧张了，也明白，这一件事做了，他彻底回不了头了。
“让陈启发死。”
很简单，也直接，贾正毅摸出一根烟来，无视董波错愕，塞进他嘴里，随手化着了火柴：“用什么办法，我不管，怎么做，我不过问，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全力帮你。”
闻言。
董波并不意外，也不惊讶，更没有吭声，凑到火柴的火焰上，点燃了香烟，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躲是不躲过去了。
他要冷静，要想一想，怎么能保住小命，又让贾正毅满意。
“嘶哈~”
看了眼吞云吐雾，眉头紧锁的董波，贾正毅也不着急，拿起放在柜子上苹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咔嚓咔嚓的吃起来。
“我也来一个。”
不是真馋了，而是紧张，心虚，周庆年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可眼睛，却观察着董波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病房里，除了贾正毅二人吃苹果的声响，就是董波吧嗒吧嗒的抽烟声了。
不知过去多久。
连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