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整酸词了,赶紧交代问题,完事了,我好送你去火车站。”
海誓山盟,还真好意思,张海洋无语的翻了一白眼,转身走了:“我去趟茅房,你们先聊……”
很烂的一个借口。
但也理解,张海洋毕竟是执法者,回避是最好的选择。
“海洋也走了,现在你能说了。”
看了眼长松一口气的李援朝,贾正毅摸出烟来让了一根:“真想让我帮你,就不要隐瞒,干过什么事,一五一十的全都说出来。”
“明白。”
点着了烟,李援朝狠狠抽了一口道:“除了招待所,我名下还一家玻璃厂,以及一家电线厂,规模不大,也都是合法营生,每月有三千多的纯利……”
“税呢?”
合法营生,贾正毅咋这么不信呢。
“税走的是总厂,和挂靠费一起,每月上交四百五十块,有收据,有打款单,可以去查的。”
见贾正毅不信,李援朝着急了:“我已经被陈泽明盯上了,哪敢说半句假话,真的贾哥,你要相信我……”
“你清楚就行。”
急成这样,应该没说谎,贾正毅也不吓唬他了,话锋一转道:“招待所怎么回事?”
“招待所……这个……”
犹豫着,李援朝狠狠抽了几口烟,长叹道:“起初,就是因为手里有点闲钱,不知道该干什么,正好长途汽车站旁边,有一栋闲置三层小楼……”
“过程就不要讲了,直接说重点。”
贾正毅可没兴趣,听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向下水道的。
“让我想想……”
脑子很乱,李援朝碾灭手中的香烟,仔细回想起来。
“应该……去年三月份,有几位香江来的商人,在招待所玩牌,被执法者带走了,我知道了这事,就把他们保出来。”
“可这帮人回去之后,又开始玩牌,随便一把就是几百上千,怕他们再出事,我就没走,可第二天早晨,每人给了我一千块,说是场地费,也是安保费。”
说到这儿,李援朝苦笑着看向贾正毅:“整整五千块,抓在手里,这震撼太大了。”
“震撼是大,麻烦也不小。”
接了句,贾正毅冲着李援朝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也是抱着侥幸,想着只提供场地,问题应该不大。”
见贾正毅没打断,李援朝继续道:“不到半年的时间,香江来的商人,几乎全住我的招待所,为了让他们玩的开心,美酒、美食、女人,甚至还安排专车接送……”
“……”
听到这番话,贾正毅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么说,你应该不少挣吧?”
嘿嘿一笑,贾正毅贱贱的打断了李援朝:“给你出个主意,花重金,从海外找几个亡命徒,把陈泽明做掉……”
“我要是有钱,还真怎么干了。”
李援朝不是没想过,可他光鲜的外表下,是一屁股烂账。
没钱?
不能啊,赌场搞这么大,怎么……
忽然,贾正毅想到了什么,不确定看向李援朝:“不要告诉我,你挣的钱,全特么输光了?”
“贾哥聪明……”
“我聪你大爷!”
还有脸隔着拍马屁呢,贾正毅抬腿就是一脚:“你一个挣赌鬼钱的人,结果把钱全输光了。今后千万别说认识我,老子跟你丢不起这人。”
太特么扯淡了。
“消消气贾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确实很丢脸,李援朝陪着笑脸,拍着身上的脚印,凑了过来:“干之前,我把招待所转移到一个死人名下……”
“你还有这脑子?”
贾正毅诧异了,若是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了。
“不是我,是一个香江商人出的招……”
就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