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贾哥?贾哥?”
“出事了贾哥,周庆年疯了……”
贾正毅刚进厂大门,就被一众保卫科的干事围住了,叽里呱啦,生动的描绘着,周庆年得了狂犬病。
“狂犬病?”
贾正毅直接无语,装什么不好,非特么装狂犬病,真是个猪队友。
狂犬病,又名疯狗症,发作起来全身刺痛,怕光怕水又怕风,不到后期,对脑神经影响很小。
让这货装疯,就是为了逃避审问,精神病千千万,周庆年能全忽略了,也特么是人才。
“真的贾哥,我们亲眼得见,一抽一抽的很邪乎,而且还很狂躁……”
“这事先别外传,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只能说这么说了,叮嘱了句,贾正毅骂骂咧咧的去找周庆年算账了。
不敲打敲打,猪队友真能害死人。
“老弟?”
“这儿呢老弟!”
刚到车棚,贾正毅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喊叫声,微微扭头看去,就见周庆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省事了。
“还特么有脸叫!”
怒骂一声,贾正毅跳下车来,抬腿就是一脚:“人不修理梗赳赳,你是一点好脸也不要啊。”
“踹我干啥?”
摔了一个屁股墩的周庆年,捂着肚子一脸委屈:“这能怪我嘛,是咱爸自己要来的,你不爽,去打你老丈人……”
“你说什么玩意?”
咱爸?
老丈人?
高大山来了?
贾正毅一肚子怒火瞬间熄灭了,连忙扶起委屈吧啦的周庆年:“抱歉抱歉,出脚重了点,你是说高大山来了?”
“你老婆也来了!”
周庆年拍着肚子上的脚印,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你小子赶紧上去吧,让他等着急了,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不急不急。”
上去?
做特么什么梦呢!
摆了摆手,贾正毅一脸严肃的看向周庆年:“常言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立功的机会……”
“你是想让我死啊!”
周庆年很没义气的冲着贾正毅连连摆手:“没用的老弟,你是不了解老家伙,只要是他想见人,哪怕是死了,也得从坟里挖出来,赶紧上去吧。”
“这就更不能见了啊!”
死人都不放过,自己上去了,还能有好,嘿嘿一笑,贾正毅抬脚走过来:“装狂犬病没有,我给你出个主意,一准让所有人都相信你疯了。”
“狂犬病?”
“谁装狂犬病了?”
周庆年听懵了,左右看了一眼,除了他和贾正毅,就没别的人了:“你不会说的是我吧?”
“不是你还能是我嘛?”
贾正毅脸黑了,周庆年无语了,翻了个白眼道:“我装的是羊癫疯,这病发作起来,口歪眼斜,还流口水,我做了功课的好吧,谁在这儿拆我的台?”
“羊癫疯?”
装这个病倒是可以。
可下一秒,贾正毅咧嘴笑了,勾住周庆年的肩膀,安慰道:“门口那些小崽子瞎传的,不要往心里去,你现在上楼,抓住老家伙暴打一顿,我敢保证,所有人都相信你疯了。”
“我还想多活几年,要打,你上去打好了。”
周庆年一个闪身,像是躲瘟神似的,躲的贾正毅远远的:“少在这忽悠,我要是有这个胆子,还用跟孙子似的,等你回来嘛。”
“见死……”
“磨磨唧唧的,给老子滚上来。”
突来一声暴呵,惊得贾正毅一激灵,寻着声音望去,就见自己办公室的窗户前,站着一位满脸横肉,头发花白的老者。
“快走老弟,老爷子盯着我们呢。”
周庆年怂了,嘀咕了声,像是小媳妇似的,耷拉着脑袋,冲着办公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