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让崔大可这狗日的出来!”
“没有用,别想唬老太太,今天,要不把崔大可交出来,一个人也别想从大门走。”
“出来!出来……”
“……”
贾张氏很嚣张,指着轧钢厂的大门,跳脚拍手的大骂。
而厂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
不是怕了老妖婆,而是怕她身后的叫花子,太臭了,身上像抹了屎一样,离五六米远,还熏的脑仁疼呢。
“嘿我这暴脾气,不交人是吧?”
骂了好一会儿,不但没人吭声,还都躲的远远的,贾张氏以为这些人怕了她,更加的嚣张了。
“没有用,今天不把崔大可交出来,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走了,赶紧的,让崔大可死出来……”
“让崔大可死出来!”
“让姓崔的死出来……”
“……”
站在身后叫花子,开始帮贾张氏呐喊助威了。
嗷嚎两声,要是能把房子要回来,每人就能得到一块钱,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要不来房子,老太婆没钱?
这也没关系,没钱肉偿,一次两毛钱,五次就够本了。
这可比腆着个脸,溜街串巷乞讨爽多了。
关键,他们能在这么大的厂子门口耀武扬威,说出去,就是资历。
怎么算都不亏,他们当然要捧着老太婆了。
“姓崔的?别躲在里面装死,赶紧给老娘死出来。”
“好啊,给我装怂蛋是嘛?”
“姓崔的……”
“谁活的不耐烦了,敢在轧钢厂撒野?”
突然,一声冷哼打断贾张氏的叫骂,没等老妖婆找人,就见围在厂门口看热闹的人,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道路。
黄友才来了。
带着一帮保卫科干事,提着自制警棍,杀气腾腾的走过来了。
“你……你们要干嘛?”
黄友才,贾张氏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悉,更清楚这货,是有多么心狠手辣。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老不死的。”
走出厂大门,黄友才停下脚步,戏谑的看了一眼贾张氏,随即看向那些摇旗呐喊叫花子:“来我们厂闹事,一个个的不想活了?”
“啊这?”
来者不善啊,而且手里还都有家伙,摇旗呐喊的叫花子,结结巴巴的慌了。
这可保卫科的人啊。
他们要饭,最怕不是执法者,也不是欺软怕硬的刁民,而是每个有保卫科单位工厂。
这帮人是特么的真畜生啊,说打谁就打谁,说诬蔑谁就诬蔑谁。
所以,明知工厂食堂,有很多烂菜叶子、吃剩窝头、饭跟、菜汤,他们也不敢去乞讨。
怕呀。
保卫科的人狠起来,连自己的亲爹亲娘都收拾,何况他们一帮臭要饭的。
“你们别怕,有老太太在,他们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贾张氏很牛,大手一挥,扭头看向黄友才:“少在这儿吓唬人,老娘可不怕你,敢动一下我,老娘就把执法局叫来,别忘了,我儿子可是你们厂害死的。”
“少特么在这儿放屁!”
黄友才直接无语了,这老东西真是什么谣都敢造。
贾东旭是在厂子受的伤不假,可他的死,和厂里没一点关系。
是贾张氏害死的!
就是这老妖婆,把厂里给的医药费藏起来,到处装穷借钱。
结果钱没借到,儿子还死医院了。
儿子一死,这老东西来精神了,到厂子里又哭又闹还上吊,实在没办,给了她三百五十块钱。
原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这老妖婆又跑到医院闹去了。
说什么医生不好好的治病,用他儿子做实验,把人给折磨死了。
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