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
“你真打算帮李为民？”
从办公室出来，跟在一旁曹国安忍不住了：“这是一个好机会，李为民心比天野，做事更不计后果，他要是倒了，对你我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你怕了？”
贾正毅笑了，笑曹国安太天真，捞够了好处，就想全身而退，当这是小孩子游戏了。
“确实怕了。”
曹国安也没隐瞒，拉着贾正毅走到一旁：“那五台所谓的新型轧干机，至今还在仓库积灰，等两厂一合并，你清楚是什么后果。”
后果。
贾正毅当然清楚，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倒卖轧钢机的钱，你分了？”
要不是曹国安还有用，贾正毅都懒说这一句话。
“我……我……”
曹国安结巴了，倒卖轧钢机的钱，他是没分，可这些年跟着李为民，没少干蹲苦窑的事。
“放宽心，就算有一天暴雷了，李为民也不敢乱咬，招的越多，他死的越快。”
“在则说，相比李为民拉拢的那些人，你我只是无关轻重的小角色，就是想立功，你我也不够资格。”
言罢，贾正毅拍了拍曹国安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曹国安没明白，望着离去的贾正毅，陷入了深思。
足足傻站了十几分钟，曹国安也没想明白。
只是感觉到，贾正毅变得越来越诡异，甚至分不清，他是人还是鬼。
与此同时。
贾正毅刚出办公大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周庆年。
二人只对视一眼，没说话，也没打招呼，周庆年便碾灭烟蒂，拍了一下提着的公文包，转身朝厂外走去。
贾正毅懂了，这是约自己去外面聊。
“有意思。”
喃喃一笑，贾正毅回保卫科了，之所有没跟上去，也是躲避李为民的窥视。
双重身份，两头开搞，是很爽，可风险也是双倍的。
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警惕严谨一点没错。
回到保卫科，也没什么正事，和黄友才等人聊聊天，巡巡厂，直到午饭时间，贾正毅才开车离开。
要不是傻柱跑路，食堂饭死难吃，还想在让周庆年多等一会。
出了轧钢厂。
顺着大路，往前开了不到一公里，就瞧见周庆年坐在一块石头上，缩着膀子吹冷风。
稀疏刘海随风表扬，很有火云邪神的气势。
“久等了周厂长。”
停下车，贾正毅递过去一个歉意微笑，周庆年脸上挂着微笑，心里有没有生气，那就不得而知了。
“能来就好，多等一会无妨。”
坐进副驾驶，周庆年一转身，把公文包放在后排座椅上：“李为民要完蛋了，跟我合作吧。”
“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赵喜昌。”
扫了一眼公文包，贾正毅也没是什么，淡淡回了一句道：“周厂长要去哪？我送你。”
“回家。”
见贾正毅拒绝，周庆年也没坚持，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要来一根嘛。”
“烟瘾没这么大。”
贾正毅微微摇了下头，反手拐了一个弯：“不用绕弯子，想问什么直说，知道的全告诉你。”
“李为民找你，说了什么？”
周庆年也不装了，等贾正毅这么久，不就像是知道，李为民下一步计划嘛。
“倒卖轧钢机，让我帮他搞定，一万现金，外加采购副厂长……”
贾正毅没有一丝隐瞒，直接把李为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周庆年。
至于他怎么想，贾正毅一点也不关系。
能不能合作，就要看周庆年，舍不舍得了、。
“李为民隐瞒了你。”
稍作沉默，周庆年看向贾正毅：“原先轧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