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
“开门啊媛媛,我回来了……”
喝了点小酒的周庆年,此刻特别的高兴,今天在厂子里,不但给李为民来一个敲山震虎,还顺利的搭上两厂合并的快车。
确切的说,是让李为民投鼠忌器,不敢与他争抢了。
大厂长的宝座,就是他周庆年的了。
“嘿嘿~”
想一想,周庆年咧着嘴笑了,眉宇间透漏着兴奋与期待。
“快开门,是我!我回来了……”
“别敲了,来了。”
听着周庆年急不可耐催促声,魏媛媛不禁有些疑惑。
往常天黑之后,周庆年几乎不来她这里,今天这是怎么了?
反常!
很是反常……
还有,周庆年每次过来,总是偷偷摸摸,生怕被人发现,现在却扯着嗓子喊叫起来,太不正常了。
嘎吱——
疑惑着,魏媛媛打开房门,还能等开口,就见周庆年一身酒气搂过来。
“要死啊你,在让人瞧见。”
嗔怒的推了一下周庆年,魏媛媛顺手关上房门靠了过去:“怎么来我这儿了?不回去陪那个母老虎了。”
母老虎,指的是周庆年的老婆,高红霞。
周庆年能有今天,靠的就是他岳父高青山,以及身在要职的高红霞。
高青山是某军的将军,虽然人不在京都,可子女京都各个机关上班。
好比高红霞,就是税务局的二把手。
而轧钢厂,也非纯国营单位,动荡来临之前,娄晓娥的父亲,就是轧钢厂的第一股东。
动荡降临,娄父为保全一家安全,便把名下的股份捐出去。
而接手娄家股份的人,正是李为民。
经李为民一番操作,娄家的股份,成了他手中一把刀。
周庆年掌握的账本,也是李为民利用娄家股份,分赃、收买、疏通关系的证据。
被李为民拉下水的人很多,其中有两人,是周庆年也不敢得罪的。
也是这个原因,他才迟迟不敢露出账本。
要不是事发突然,李为民搞来轧钢厂吞并南二厂的文件,周庆年也不会铤而走险,用账本威胁李为民。
还好,李为民怂了。
若他真豁出去,周庆年还真不好收场。
不管怎样,结果是好的……
“吃醋了?”
周庆年现在是春风得意,笑嘻嘻搂住魏媛媛:“今天我高兴,不提那母夜叉,去弄两个小菜,陪我喝几盅。”
“舌头都大了,还要喝?”
魏媛媛很懂事,嘴上埋怨着,去准备下酒的小菜了。
男人嘛,尤其喝了酒男人,必须要顺他心意。
必要的埋怨,也是一种关心的体现。
魏媛媛很精明,也会抓男人的心思,坐在炕上的周庆年,越看她越顺心。
不一会儿的功夫,魏媛媛端着小菜上桌了。
花生米、拌三丝、外加一碟切成橘子瓣的咸鸭蛋,也算有荤有素了。
这样下酒菜,在这个时代,算是很丰盛了。
“有心了。”
周庆年很满意,捏了一粒花生米放嘴里:“今天上街逛了没有?”
“中午家里来人了没去,下午去逛了。”
随口回答着,魏媛媛一转身从叠着的杯子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纸包:“那件宋代官窑瓶出手了,关老爷没给价,卖给聚宝斋的候掌柜了。”
“姓关的太精,今后能不找他,就不找他。”
说话间,周庆年拆开纸包,一张张崭新的大团结映入眼帘。
看到是新钱,周庆年不禁眉头一皱:“候掌柜欠点火候,这钱先放地窖,等受潮现久了,在拿出花。”
“有必要这么小心嘛?”
一张张的新钱多讨人喜啊,魏媛媛有点不理解周庆年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