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吗？”
杨开话音一落，一道身影猛地从破碎的窗户处冲了出来。
李世钊脸色一紧，刚想要出手，却见到浑身是血的马弘扬一溜疾跑冲到了杨开面前。
扑通！
马弘扬重重地跪在杨开面前，不住地磕着头，求饶道：“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饶了我！”
砰！
砰！
砰！
一连串的闷响响起，马弘扬的身下，出现一道殷红的血迹。
但杨开却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静静地坐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弘扬身下血水都蔓延开来，他磕头的频率也慢了下来，身子都有些踉跄。
“大人——”
汪淼毕竟是个女孩子，看到这一幕她也有些不舒服。
杨开也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敲了敲桌子。
“停下吧。”
马弘扬浑身一颤，身子一软，差点趴在地上。
他竭力坐起身子，眼神恍惚地看着杨开。
此时他别提有多后悔了。
从七品的翊麾副尉，还是游骑司的人，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这已经不是找死了。
“马弘扬，你该死！”
杨开淡淡地开口，满口都是杀意。
马弘扬猛地抬起头，鲜血从他额头落下，整个人都有些狰狞的样子。
只是那两眼之中，恐惧在一瞬间弥漫。
“大人！求您高抬贵手啊！我马弘扬死不足惜，还请大人不要对马家出手！”
马弘扬眼中一片死灰，接着道。
他自己可以死，但马家不能倒！
“死？你当我游骑司是什么？”
杨开冷笑一声道：“我游骑司岂是滥用法度之地？马弘扬，只是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杀了你！”
这个马弘扬不老实啊，到这时候了还不忘坑一把自己。
自己真要是扬言要杀了他和马家，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游骑司？
即便是师叔高明能够保住他的命，但这个荥阳卫副都尉也别想干了。
杨开厉喝一声，裹挟着劲气的声音涌入马弘扬的耳朵，让他身子一震，整个人脸色一白，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马弘扬感受着杨开浑身凝结成实质的杀意，意识到这位大人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后，赶紧道：“大人，您放心，之前答应您的三万枚下品元石，我再加一万！”
“总共四万枚下品元石，我立刻让下人准备！”
“四万枚下品元石？”
杨开冷笑一声：“不够！”
“不够？”
马弘扬脸色一滞，就听杨开看着他道：“那是之前的价格！”
“现在，我要六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