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昨日的雪下的很厚实,但是府上的积雪都被清理了,只是雪消融的时候更寒冷了,苏筱筱不免裹紧了些,加快了步伐,直到进了小筑大氅里面感染的热乎气还没有散。
“王妃,喝杯热茶暖暖”柳儿见到苏筱筱,立马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
苏筱筱搓了搓通红的手,接过了茶杯双手握着,又凑上去喝了一小口,一股热流从喉头暖到胃:“哇,今儿可是真冷啊”
“王妃拿食盒根本拿不了暖手炉,你看这一会儿手抖红了”,柳儿看见苏筱筱通红的手,忍不住碎碎念,“下次我帮王妃拿食盒吧”
“没事儿,这也没多远嘛,再说我这是感谢他的搭救,所以更是要诚心的,他受那么重的伤,你家王妃我还不能忍受这点寒?”
“王妃每次都说的在理”柳儿无力反驳。
苏筱筱忍不住“噗嗤”一笑,“怎么说的像是我在强词夺理一般呢”,说着抬手摸了一下柳儿的下巴,流氓样十足。
“唉...”柳儿现在对自己王妃这三天两头的调戏自己已经有些免疫了。
“啧,你现在都没之前羞羞了,唉...”苏筱筱把杯中热茶一饮而尽,摇头深表遗憾。
“柳儿倒是希望王妃以后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年少时候您也是这样言笑晏晏的呢,总是逗人家”。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这句话突然就把苏筱筱拉了回来,她忍不住试探地问:“我以前是也是像现在这样?”
柳儿也没想那么多,又给苏筱筱倒了一杯热茶,两人就这么坐在桌前。
苏筱筱接过来热茶,放在手心里,见柳儿似乎再努力回忆着从前,也不打断,她现在的确是想知道的更多,她想从苏筱筱的之前的性子推演一下事情的经过,她以为苏筱筱一直是大家所说的嚣张跋扈,无知且无脑,但是听柳儿这么说也许再早之前并不是这样的。
“不知道王妃是否还能记得起来,跟奴婢初识的时候,那时候奴婢是被父亲为了还债拎到街上去卖钱的,女婢的母亲跪在他的脚下,求着父亲不要这么做,但是没有用......”
那是一个跟现在一样寒冬的腊月,冷风似刀子般狠狠刮了脸蛋,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身上裹着青布袄子,男人脸上带着不正常红,似是酒醉的红又像是冻红,街上的人频频侧目。
引人注意的不是男人嘴里骂骂咧咧的脏话,而是他手里拖着的一个女孩,大概六七岁的样子,生的很可爱,但是她却挣扎的要脱离掌控,她被男人抓着脖领,任她如何哭泣挣扎,依然阻止不了男人拖着她前行的脚步。
她的步伐很小,一个跟不上就摔了,还没等她站起来,那男人嫌她太慢干脆就这么拖着她在满地的雪上走了,走过的地方都带着一道脏污的托痕。
小女孩哭到嗓子的哑了,开始大声的喊着:“阿娘——”
人们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一个眼泪纵横的女人,她似乎是身体不好,费力的一路跟着,即使跌倒了也感觉不到疼痛般爬起来,她喊着“冬儿,冬儿——”
原来这个小女孩叫冬儿。
那女人不是前几天在街上疯了的女人吗?人群里有人这么说。
有人说:这个女人命很苦,家里里很穷,早早就嫁了这个男人,可是这个男人不上进,什么都得靠这个女人,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女人任劳任怨的全包了,女人养了头猪,猪又下了崽,日子好了起来。
第二年啊就生了一个儿子,这男人去赌坊赌钱输了积蓄又喝了酒,回家要钱,这女人一听天都要塌下来了,怀里抱着儿子拦着不给钱,说儿子还的用钱,可男人哪里还听得进去,一巴掌过去儿子大头朝下栽到地上,正巧地上是男人的酒坛子,当场没了命。
女人被打击的精神就不大好了,但是日子也能凑合过,但是大不如以前,男人出门见人都有儿子,回家又让女人生,第二胎生了女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