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默这才恍然大悟,指着韩钧的衣服,十分优雅地“啊”了一声。就说怎么别的人都没反应,搞了半天是她的知识盲区,小丑竟是她自己。这下尴尬了,她红着脸四处看看,干笑着想岔开话题,把场面糊弄过去。
“啊什么,阿巴阿巴,你是傻瓜,”林仲龙签子一转,打开她的手,“居然连钧哥的老婆都不认识,丢人!”
“不怪她,是我的爱还不够深,”韩钧抓起杯子跟姜默碰了一下,“现在都认识了,以后多联系,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温柔的男人像海洋,爱在机甲里成长。”
“哎,钧哥,别,”林仲龙忽然按住他的手,“这尼玛是庆功宴,第一杯得一起喝。来,咱走一个!”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包括钱靖琛。韩钧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抢下杯子。
“小孩少跟着瞎起哄,喝可乐去,”他瞪了钱靖琛一眼,把酒杯放到自己面前,又招呼其他人,“看好他啊,不然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教唆未成年人饮酒。”
钱靖琛鼓着嘴,很是不服气:“我2月的生日,差不了几天。”
“差一天都不行,”韩钧不由分说驳回他的抗议,“闹出事来谁负责?先说好,我不管。”
于是,顶着钱靖琛强烈的羡慕眼光,大家干了第一杯酒。
放下酒杯,林仲龙拍拍钱靖琛的肩膀,安慰他:“别难过了,我懂你的心情。主要是当年钧哥他们吃过亏,带着我去喝酒,结果让联盟知道了,又是通报又是罚款的,钧哥还代表全队写了封道歉信。本来说要禁赛处罚,老板连夜找人求情。卧槽,给我吓得,连着几天没睡好觉。”
姜默吓了一跳:“这么严重吗?”
林仲龙刚想回答,忽然怂了,小心翼翼地看着韩钧:“钧哥,能说吗?”
“做都做了,有啥不能说的,”韩钧咬着肉串,口齿不清地说,“我来讲。其实那次带小林喝酒都是小事,之前喝过好几回。但是那天吧,怪我,常规赛爆冷赢了当时排名第一的战队,也稳进季后赛了,老板高兴,带了几瓶洋酒请我们喝。那时候年轻,没见过世面,不知道洋酒劲大,而且酒不能混着喝,全队都喝大了。据说是我后来拉着一个服务员一直跟人家热烈拥抱,给人吓哭了,报警说我醉酒闹事。后来捅到联盟那,发现我们还带小林喝酒,连根把这笔账一起算了。老板托了好多关系才压下来,联盟罚得也轻,没通报。对外统一口径,只说了未成年喝酒,没说我的事。哎,说起来,我那天喝断片了,干了啥一点印象没有,小林你记得吗?”
林仲龙面露难色,沉默了好一会,问道:“钧哥,要我说实话吗?”
韩钧嫌弃地白他一眼:“磨叽啥啊,说呗,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每次一提这茬你们就装傻。”
一桌人的目光都落在林仲龙身上,他有些不自在。等了很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的视死如归。
“你先跟服务员拥抱,然后跑到大厅找到老板娘,把她认成墨兰。”
“解说的那个?”韩钧把桌上的签子拢成一堆,漫不经心地问道。
“对,就是她。你拉着人老板娘的手,翻来覆去地问,‘墨兰,你凭良心说,我是不是名气大于实力’,”林仲龙说到这里,赶忙指天发誓,“钧哥,侠客行没人把墨兰的话当回事。就她那游戏理解,拉稀似的,姜默都比她强。”
姜默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好端端讲着八卦,这都能强行把话题甩到她头上?
韩钧若有所思,一只手轻轻扣着桌子:“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后来我还问她,大家业务能力都垫底,何必互相伤害?”
林仲龙陡然色变:“没有,瞎说。你能力几时垫底过?”
这八卦有点劲爆,其他人没有插嘴的余地。面前炉火里的炭条烧得噼啪作响,愈发衬托出沉默的苍白。
韩钧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