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被吓破了胆,四散逃窜,唯有我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终于来了……
老八急忙上前搀扶老人,我摇摇头道:“放心吧,总不会再死一次。”
“再?你是说,他已经死了??”
我嗯了一声,让他们先去准备下葬的工具,然后走到老人面前。
老人慈眉善目,却从眼角流出两行血泪,足足磕满了九十九个响头,才仰天喊道:“列祖列宗,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不孝子孙的错,小静是个好儿媳妇,她什么都不知道啊,是我林家对不起她!”
“而今她已含冤横死,我们婆家人又岂能再苛难于她?就当是我林保田养的一只猫猫狗狗,让她睡在我膝下吧,求求你们了!”
袁静也在棺材里啜泣不已。
因为这位老人家,正是她的公公、林国栋的父亲。
我白天时给他烧了封信,看来老人家收到了!
在我屏息凝神的注视下,最后那盏长明灯闪了几闪,终于稳住了!
我急忙搀起老人。
那种感觉很奇异,明明没有任何触感,却明显觉得胳膊沉了一下。
我正要报上身份,老人就摆了摆手,叹息道:“老夫已经死了,就算知道了您的名讳,又如何报答呢?只能先代替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谢过您了!”
“但您把我的面子,看的太大了,老祖宗们始终不肯收容小静,原因是什么,我也不清楚,还望先生一定要帮她找出来。别让这个可怜的孩子,死了还受折磨。”
老人想抚慰一下棺材,山顶却突然阴风大作。
老人哆嗦了一下,就收回了手,悻悻的往后退,直到渐渐消失在后面的坟包里。
“老夫会尽量跟祖宗们求情,但这必定维系不了多久,它们下次肯定会让小静灰飞烟灭。恩人啊,一切就都指望您了……”
我心情沉重的思索了片刻,走到棺材旁边,小心翼翼问道:“袁夫人,您既然有冤,就该说出来,为何一直不吭声呢?”
袁静只是啜泣着冲撞棺材,使得棺材不停摇撼。
我心下一惊,急忙开棺验尸。
果然,她的舌头,被割掉了!
而且在断层上面,密密麻麻扎着九根钉子,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了。
“妈的,真恶毒!”
老八好奇的问我怎么了,我深吸了口气才道:“这是一种叫做钉口含的巫术,专门用来灭口——灭死人的口!”
“中了这种巫术的死者,哪怕通过夺舍执笔、点头摇头的方法,都没法表达出心里的秘密,到了地府都没法诉冤。”
老八听完后,反而冷笑了两声:“欲盖弥彰,反而自露马脚,让您给察觉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我早就猜到袁夫人是被害死的了,原本想从她嘴里打听点线索,不曾想被捷足先登。”
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把棺材运来了。
老八朝四周看了看,疑惑道:“黄大师,这地方又小又乱,真的是好风水吗?”
我冷哼道:“事情都闹成这样了,还敢奢望福延子孙不成?能顺利葬进去就已经是烧高香了!我的目的,也不是给林家旺运势,而是尽可能保全袁夫人的魂魄。”
我指向四方道:“这里虽然没什么福气,却妙在位于整个护砂群的中央,是个天然屏障;”
“而且左右松林挡煞气、南低北高泄晦气,明堂虽然只有很小的一块,却自成环形,形同护城河,除了辟邪外,也有调理阴阳两气的作用;而且整个格局坐坎向离,也叫顶龙如葬,跟这方小明堂融汇成神堂上水的形势,得神庇佑,方保平安!”
老八听得一楞一楞的,只是茫然点头。
我笑了笑,指向墓室后面的那个坟包:“最重要的,是他,林保田老爷子。我白天时就跟佣人打听过了,都说老人家对袁夫人向来满意,临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