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泥土混合着茅草筑墙,
房门就是几块木板拼接而成,
屋顶零星分散着几块瓦片,
一看便知,这房子早已年久失修。
行至茅屋门前,
方丈转过身,吐息平稳,
丝毫不像是八十多的老人才走了许久山路的样子,
“武王,苍虎将军,你们要寻的人,就在此居住,”
“你们有什么话,进去同他说便是,老僧就先行告退了!”
苍虎想拦下方丈问话,
又是被程卓冷眼止住,
眼看着方丈走远,
苍虎也不敢多言,
走上前去,拍了拍茅屋的木板门。
没有回应。
苍虎直拍了数下,里头始终没有声音。
苍虎扭过头,
心中有些怨气,
却又不敢明说,
“武王,属下总觉得,万赦方丈有些问题,”
“之前吴用川拍到这个和尚的地方,也不是在这茅屋里,”
“这敲门半天,也没有反应,里面许是没人,属下拙见,这里头会不会有诈?”
程卓眉间一挑,
没说什么,
走至茅屋唯一的破窗边,往里张望,
只见屋里也是破烂不堪,只有一套桌椅一张床,
一个陈旧的衣柜里,凌乱的摆着几件僧人的衣服,
四下张望一圈,的确没有人在里面。
“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相信他是不敢说胡话蒙我,”
“不过,这事儿可能确实没有我们想的这么简单,定有蹊跷!”
这样说着,
程卓走到木板门前,轻轻一推,
吱——
门轴发出一声惨叫,
木板门缓缓挪向一边,
原来这门并没有上锁,
程卓面色凝重,
想也没想,大步迈入屋里,
“武王,小心!”
苍虎见程卓走入屋内,
果断闪身奔入,
挡在程卓面前,
防备着不知会从何处射出的暗箭之类,
可两人一路走进茅屋里,
直走到最里面的破木桌前,
却是没有任何异样。
程卓嗤笑一声,
有些打趣,也有些讽喻的对着苍虎,
“你在疑神疑鬼什么?”
“几年没打仗,你已然没有战场上的嗅觉了么?”
“这地方,有人气,定是有人居住,可哪有危险的气息?”
苍虎有些尴尬,
方才满腹狐疑,过分紧张,
这会儿仔细一想,这里的确只是个普通的草屋,
脸直红到脖子根,
四下张望着掩盖羞愧,
忽然,
两眼一发光,
“武王,墙上有张纸!”
说着,指向破草床边的墙壁,
确实是贴着一张写了些字,有些发黄的纸条,
和整个昏黄破旧的草屋显得步调一致,
程卓眉峰一转,
扭身走上前去,
撕下那破旧的纸,
借着门口射进来的亮光,
定睛一看,
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小字,
今晚八点,婚礼现场,准时点火!
婚礼,
点火!
程卓将这短短一行字,
看了数遍,
拿着纸的手,微微颤抖,
仿佛有一根线,
重新将多年前的那场大火,
和现在连接到了一起,
而这根线,就是这张经过时间的洗礼,
已经破败发黄的字条!
“苍虎,走!”
程卓声若琼宇,
在茅屋里来回涤荡,
振聋发聩!
苍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