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车头撞开了燃烧的路障,像一头野牛横冲直撞迅速驶远,只留下一地伤员和他们的哀号声在夜空回响。
码头边,一艘满载货物的轮船已经做好起航的准备却迟迟没有动身,吉普车吱嘎一声急停在船边,车轮还在不停冒烟,只差一点就栽进海里。
“就是这艘船!”望着正在甲板上向他们挥手的华国船长,路小雨大喜过望的说道。
咔!
她无论如何也没料到,程卓会突然一记手刀砍在她脖颈后,顿时眼前一黑,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程卓撒谎了,他骗了路小雨,这么做不过是不想多一个人回去送死。
小泽静香落在三岛黑田手里,哪怕明知这一去凶多吉少,他也不能逃避作为男人的责任。
亲手将打晕过去的路小雨交到船长手里,在对方不解的注视下,又走下了货轮,发动汽车,朝着当初逃出来的后山方向前进。
所有人都觉得,程卓和路小雨一起逃了,绝不可能有胆量还回来,可他偏偏就这么做了。
车子沿着泥路一直驶上了半山腰,上次被炸弹炸变型的大铁门还没来得及修复,就卡在一半的位置,足够让越野车通过。
几名留守在这里看门的警卫,听到背后传来的汽车引擎声,忙回过头。
还没能看清来人是敌是友,几枪精准的点射就将他们射倒,只有一人腰部中弹没有马上倒下,忍痛跑到墙边敲响了报警器才被程卓一枪打爆脑袋。
警报声一响,实验室内的警卫立刻被惊动,拿着武器成群结队赶往出事地点。
有超过三十名警卫负责这片区域的防卫工作,听到刺耳的警报,这些人顿时条件反射般第一时间便赶到现场。
程卓并没有躲起来,反而大马金刀站在车后座等他们来,当这队警卫从前方通道口露出头,他手里的勃朗宁机枪疯狂咆哮起来。
在车载支架的配合下,机枪灵活的转动枪口,扫射出去的弹雨成扇面覆盖了通道口附近区域。
犹如狂风扫落叶般,露头的警卫只来得及发出声惨叫,便纷纷被射翻倒地。
无情的子弹连成一串,不停收割生命,就连坚硬的墙面也被打出一个又一个乒乓大小的孔洞,何况是人类脆弱的身躯?
血肉在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两百发弹链片刻便发射一空,程卓脚下满是金灿灿的空弹壳,他正要更换弹链,通道那头传来马达的轰鸣。
一辆步兵战车肆无忌惮从远处驶了出来,厚实的装甲足以抵挡机枪子弹扫射,乘员有恃无恐站在观察窗前,指挥射手调整角度。
装甲战车缓慢的停下,矮小丑陋的炮塔徐徐转动,锁定了大铁门边那辆吉普车。
正要开炮,却突然听见观察手惊恐的喊道:“快!倒车……快!”
就在他喊话的同时,一束火光从对面吉普车后座上飞驰而来,装甲战车的车长拼命转动方向盘,试图避开,但为时已晚。
在一片惊叫声中,火箭弹准确命中了装甲战车薄弱的车面。
轰!
整个车身都被撕开一个大洞,里面的乘员自然也无一幸免。装甲车残骸熊熊燃烧着,把大半个通道都堵住了,程卓带上武器从车上跳下,大步往实验室深处前行。
砰砰砰……
他刚走出没多远,一串子弹便打在他身旁水泥墙壁上,他急忙缩回身体,随手将一枚拔掉插销的手雷沿着地面抛了出去。
手雷在地面弹跳翻滚了二十来米,轰的一声爆炸了,藏在角落里那几个警卫瞬间就被横飞的弹片撂倒。
有一人还活着,他的右手手掌被弹片削掉了一半,捂着血如泉涌的断手在地上大声惨嚎。
程卓踩着满地碎石来到这人跟前,抬脚踩着他胸口,平静的问:“你认识我对吗?”
警卫咬着牙不敢吱声,一颗颗汗珠布满了他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