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正好遇到一个刚直不阿的。
戴宗赶忙道:“朝堂昏庸,裴宣哥哥此等大才,实在委屈,今日相见,真是缘分啊。”
裴宣一听这话,登时心中宽慰,再看戴宗,竟有知己之感。
“梁山林冲哥哥大名,早有耳闻,只是无缘得见。若有一日,见一见梁山英雄,也算是了却心中遗憾。”裴宣感慨说道。
自从上山,他何尝不抑郁?
只是刚直不阿,为民做事,就被那些贪官污吏陷害。
他也是关心国家大事的,听闻梁山屡次大败官军,此番更是连河北、西军都击败,简直是匪夷所思之事。
众人互相施礼,彼此礼仪结束,山寨这些头领谦让,请戴宗正面坐了,次是裴宣、杨林、邓飞、孟康,五筹好汉,宾主相待,坐定筵宴。当日大吹大擂饮酒,一团和气。
众人吃酒中间,戴宗众兄弟吃的脸红,情绪高潮,拿捏分寸道:“实不相瞒,我家林冲哥哥乃是当今难得一见大才!有吴用、王正青两位相公辅佐,不用多久,梁山定有席卷山东之势!”
裴宣听得这话,道:“郓城王正青,素来仰慕,此人有谋略,更有爱民之心,治理地方,乃是一等一的好手!这位相公为何也上得梁山?”
戴宗冷笑一声,道:“若是说起来,便是与裴宣兄弟相若,都是得罪上官!”
“竟是如此,我等只想安心去做事,不想竟是这等结果,这么说来,我与王相公境遇相若啊。”裴宣听到这话,长叹一口气,言语之间,颇为落寞。
戴宗当即道:“林冲哥哥如今广招四方豪杰,待人接物一团和气,仗义疏财,许多好处;众头领同心协力;八百里梁山泊如此雄壮,中间宛子城、蓼儿洼,四下里都是茫茫烟水;更有许多军马,何愁官兵到来。
何况眼下,郓州都在我梁山之手,到明年春日之时,便能一步而推,天下又有几人是我们梁山对手?”
这番话一说,可是把山寨诸将说的心动不已。
裴宣满脑子都是林冲哥哥的豪迈,既王相公都要投的人,定是了不得本事之人。
裴宣环视一圈,见自家兄弟们,一个个眼神火热,已有定计,当即回道:“小弟寨中,也有三百来人马,财赋亦有十余辆车子,粮食草料不算。倘若仁兄不弃微贱时,引荐于大寨入伙,愿听号令效力。未知尊意若何?”
戴宗大喜,等便是这番话,当即道:“林冲哥哥待人接纳,并无异心。更得诸公相助,如锦上添花。若果有此心,可便收拾下行李,待小可和杨林去沧州见了柴进大官人回来,那时一同扮做官军,星夜前往。”裴宣等人听得这话,都是大喜,裴宣赶忙道:“喝酒喝酒,便是全靠戴宗哥哥引荐!”
酒至半酣,众人不够尽兴,索性去后山断金亭,看那饮马川景致吃酒。
饮马川一望茫茫野水,周回隐隐青山。
几多老树映残霞,数片采云飘远岫。
戴宗看了这饮马川一派山景,喝采道:“好山好水,真乃秀丽!你等二位如何来得到此等宝地?”
邓飞笑了笑道:“原是几个不成材小厮们在这里屯扎,后被我两个来夺了这个去处。”
众皆大笑,便是饮酒闲谈,终是吃得大醉。
裴宣兴致到了,起身舞剑饮酒,戴宗称赞不已。
至晚各自回寨内安歇。
次日,戴宗定要和杨林下山。
三位好汉苦留不住,相送到山下作别,自回寨里来收拾行装,整理动身。
戴宗、杨林离开饮马川山寨,在路晓行夜住,早来到沧州城外,投个客店安歇了。
杨林便道:“哥哥,素来听闻柴大官人乐善好施,乃是一等一的大好人,不想今日有幸能够遇到。”
戴宗道:“说得是。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去柴大官人庄子上。”
“一切都听哥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