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花荣!你这厮卑鄙!”
刘高一只手按着臂膀,上面赫然插着一支箭,箭矢透肉,箭尾羽毛还在微微颤抖。
刘高汗如雨下,一脸惊恐之色,鲜血从指缝之间往下流淌。
远处花荣突然放下弓箭,他反身偷袭,不想被黄信察觉,坏了他的好事!
否则这一支箭,定然射中咽喉,直取刘高那厮的狗命!
“黄信,你还真是多管闲事,信不信连你一并射了!”花荣高声说道。
黄信淡淡道:“你我各为其主,花荣,何必如此!真的要拿刘高,便施展光明正大手段!”
花荣还要开口,林冲抬手,稍稍对那黄信生出几分兴趣。
黄信本事不强,可是几番对话,着实情商很高,怪不得在原剧情中,这厮混到一个善终。
此人办事说话,很有一套,而且很会抱大腿。
也许此人武力水平寻常,协调人际关系,以及谈判等方面,一看比那是可以培养的。
这么一想,林冲脑中登时生出一番心思。
“黄信,今日天黑之前,霹雳火秦明必败!到时候,你何去何从?可有想过?”林冲厉声说道。
这句话中气十足,声震四野,黄信脸色大变,不由得侧目望向刘高。
刘高肠子都要悔青,赶忙道:“黄都监,你方才救我性命,若是你我内斗,岂不是正中梁山计策?到时候为天下人嘲笑?”
黄信摇着头道:“刘知寨,你我都是朝廷命官!守土有责,你先下去治疗,这里有我。”
刘高这才松口气,道:“都监仁义,若我有机会脱困,定百倍报答!”
黄信一言不发,梁山这架势,想要脱困,哪有这么容易。
“他们却是不攻,又是作何打算?”见刘高走远,黄信站在寨墙之上,面露凝重之色。
那一头,刘高刚下寨墙,脸色无比阴沉,登时几个心腹簇拥上来。
“知寨,没事吧!”
“黄都监,心思不定,只怕要拿知寨做替死鬼!”
“我看也是,到时候我们这些人,恐怕都要遭殃。”
“知寨,莫要犹豫在,咱们得先下手为强!到时候便寻个由头,说是梁山之人所杀!”
众人直接到一个小帐中,外面有亲卫守护,隔绝闲杂人等。
众多心腹频频进言,好似刘知寨的伤势,都不重要一样。
刘高阴沉着脸,道:“事到如今,我对黄信不薄,又是送金,又是送女人!方才他是救我一命,可是那林冲巧舌如簧,只怕要将他说动!花荣与我乃是死仇,落入梁山手中,我等必死!”
一名心腹道:“知寨说得不错,事已至此,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可不能将性命托付到旁人之手!”
刘高一脚踢翻矮桌,道:“不错!一会让郎中为我拔箭,治疗妥当,今晚便把黄信给宰了!到时上峰追究,便是推给梁山中人。
咱们若抵挡不住梁山之军,咱们便从后门撤退,一把火把寨子烧了!
到时大火烧了黄信尸首,又有几人知晓?”
几名心腹一听这话,登时大喜过望,一个个夸赞。
“那何时动手?”
刘高听到这话,却是长叹一口气。他现在是真的后悔啊!
悔不该当初,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断然不会插手这等麻烦事,宁愿去结下一个善缘!
何苦落到这等地步啊?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刘高还是凶相毕露,道:“形势万变,还等什么,等我将这箭矢拔出,领上亲卫一冲而上,见他砍杀!”
“到时,我去请他,说是有大事相商,进入营帐,最是好事!”
“不错,黄信此番来,他可没带什么兵卒,清风寨上下,那都得听咱们的!”
刘高越听越是兴奋,道:“不错,说得极好。眼下处境,若是再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