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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婆惜的老爹,乃是宋江出钱安葬,好歹有恩义在。
这女子转头便给宋江戴顶绿帽子。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着实该死。
至于那张文远更不是个东西,明明与宋江乃是同僚,还做出这种事情来,丝毫不避讳。
这等不知廉耻之辈,在原著中,居然没有多大的报应,还真是讽刺得很。
吴用稍稍一愣,显然有些跟不上林冲的节奏。明明老爷在撺掇此事,怎么这事成了,又在骂这对狗男女呢?
吴用稍稍一想,大概也明白几分,又说道:“那阎婆惜倒是个厉害的娘们,听闻只要宋江回来,她便说各种难听的话来,好似她今日的快活日子,不是宋江给的一样。”
林冲冷冷道:“所谓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生怨,而无敬畏之心。宋江没有作何反应?”
吴用嘿嘿一笑,不晓得是为宋江难过,还是有些无语,只是道:“这事有些日子,街坊邻居都在传,宋江自然听到些,只是……”
“莫不是无所谓?”林冲好奇道。
吴用尴尬道:“瞧着宋江的意思,似乎对女色不怎么在意,即便听说此事,好像对这小妾并不上心。估摸着不是正妻,大有不管不顾的意思。”
林冲恍然大悟,这宋江心思都在搞“事业”上,只怕一个娘们,他还真不怎么上心。
只想着别来烦老子便行!
这特么的压根是把阎婆惜当青楼女子看待啊。
狠!
这是个狠人啊!
即便被人戴了绿帽子,还顺手把绿帽子给戴稳当,一副别来麻烦老子的架势!
这等忍辱负重之辈,还很是心思深沉啊。
这么一想后,林冲道:“那便让刘唐把东西送了!”
吴用问道:“只怕宋江不收。”
“那便是你的事了。”林冲淡淡说道。
吴用口中苦涩,道:“若是让阎婆惜知晓,只怕此事不好收场。”
“我们只是来瞧瞧,有些事情,顺势而为。”林冲抬起手,请抚吴用后背,“吴先生,你也是有抱负之人,莫单单想着官场之事,若有一天,你若能做一国之宰相,大展胸怀与平生本事,岂不快哉?”
宰相?
好家伙!
吴用身子一个哆嗦,只觉得林冲野心实在是太大太大!
最关键,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居然丝毫都不掩饰。
这样的话,分明是那招安之路,彻底断绝。
只是眼下承平日久,哪里像是有乱世兆头?
吴用很不解,更是完全无法接受。
林冲淡淡道:“吴先生,在齐丹国之北,将会崛起一支强盛部落,未来六年,天下将会一场浩劫。”
吴用目瞪口呆,震惊的盯着林冲,半晌才道:“此话当真?”
“若是不信,便徐徐等待。”林冲轻蔑一笑,“时间会证明,我说得都是对的。”
吴用在山上待过一段时间,也听过一些传闻,说林冲有占卜之能,有很多遥远之事,有预见之能。
起初他还不以为然,此时此刻,林冲吐口而出的话,让吴用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恐惧。
如果林冲所言为真,那眼前此人,岂不是生而知之者?
这样的人,莫不是神仙下凡?
吴用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为好,即便以他的智慧,此刻都无法理解这样的讯息。
林冲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道:“既然跟你说这件事,过阵子孙夫人的商队便要北上,开拓商路,到时候吴阁主最好亲去北方一趟,也可以搜集一下这方面的消息。”
吴用一听,点头道:“都听老爷安排。”
林冲顺着窗户,往外撇一眼,正好瞅见张文远顶着一顶油布伞,站在阎婆惜门口,鬼鬼祟祟,那门儿开出一条缝隙,便瞧见一条葱白玉手,将张文远扯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