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是站在规则之外的。”阮小五轻蔑道。
“你说得对,眼下我已无退路,只想有一天,能得一个善终,我便满足。”黄安神色低沉地道。
阮小七道:“黄安兄弟,我们生来这世,每个人该做什么,有时候便是注定的。你天生是个团练使,专门管捉拿盗贼,维护治安,往后来给你山攻打州县,那个时候总不能让我们这些武夫来治理。”
黄安一愣,好似恍然大悟,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你们当真这般想?”黄安惊愕道。
“当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天下,也不是一直姓赵啊。”阮小七大笑道。
黄安这一刹那,好似明悟什么一样,原本意志消沉,只觉得前路无望。
可是这一刻,他好似寻到人生新目标一样。
“黄安老弟,咱们这梁山尚未壮大,眼下这治安人才,你算是头一个,如果我是你,便好好研究,往后真的有一州县治理,你有什么样的策略心思,若有一天,林冲哥哥问起来,唯有你一人能够上呈文书,你想想,这治安方面的领头之人,岂不是兄弟你了?”阮小五提点道。
黄安如闻仙音,一双眼睛此刻都冒出光来。
不错!
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眼下后路彻底断绝,若真的有一天梁山壮大,真的打出一个天地出来,他便是这方面的专才。
可是在朝堂,他不是个小小团练使,根本没有机会施展一身本事。
“诸位兄弟一言中的,犹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请受我一拜!”黄安当即作揖拜服。
阮家兄弟嘻嘻哈哈,将他扶起。
阮小五拉着他的手道:“下山之事,乃是吴用先生之意,你莫要怪他,他是军师一般的人物,有些事也是迫不得已。”
好家伙!
黄安原本还不在意,听到这话,原本不怪的,这会愣是生出怪的心思来。
这吴用,还真是奸诈阴险,往后定要小心应对。
“自然,自然,三位兄弟赤诚待我,这份恩情,往后自不敢忘。”黄安真心实意说道。
阮小五道:“要谢,还是谢谢林冲哥哥,若无他的宽容,你早成刀下亡魂也。”
黄安连连称是,这一刻,他心中生出一种壮志!
过去都要熄灭的雄心,这一刻竟然重新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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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官道四周,一片寂静,再也没有嘶鸣谩骂之声,在一处流水芦苇荡之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影。
那身子不断打着摆子,眼睛闪着寒光。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钱友德。
他眼中既有庆幸,又有怨恨,良久之后,才悠悠道:“林冲,你我之间,不死不休!总有一日,我要生吃你肉,痛饮你血,方才能解我杀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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