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侯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将罪臣楚珞放下!你难不成要护着他吗!”四喜扶住楚瑜看向萧骋急道,生怕他因为动怒而扯动了伤口。
萧骋只扫了一眼旁边的四喜便恍若未闻抬起目光看向楚瑜,对上他冷漠的眼睛,反问:“那陛下原本想要如何动臣?”
“还是像之前那样,亲手杀了臣吗?”
“臣没有死,陛下似乎一直很失望?”
楚瑜听完却笑了笑,但伤口牵扯到胸膛他便很快就停下了,他吃痛般捂住了胸口,额头上沁出一阵冷汗,四喜立刻担忧地扶着他坐下。
萧骋见楚瑜低头捂着伤喘息片刻,按在榻沿的指尖微微绷紧,心口一紧下意识要上前一步,却听楚瑜开口了:“不过看到昭阳侯这样,朕突然想到有更好的办法……比刚才更有趣一些……也不用那么麻烦,不知道昭阳侯愿不愿意?”
“若是要朕放了皇兄也可以。”楚瑜抬起眼,勾唇冷声道:“不如昭阳侯替他受过,怎么样?”
他的声音虽低但却格外清晰,屋内的人听到后几乎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趴伏在地上已经痛到神志不清的楚珞也听得清清楚楚,他挣扎着抬起被汗水和泪水朦胧的眼睛,嘶哑地哀求:“不要……不要……陛下,臣知错了,臣真的知错了,求求你不要……”
萧骋却站在原地,目光错也不错地看向了楚瑜,似乎是在确认他的眼神里是否有分毫的不落忍。
然而楚瑜的目光冰冷至极,没有怒意也没有憎恨等等其他情绪,只有浓浓的嘲讽和无边无际的冷漠。
萧骋心也冷下去,回道:“陛下真的忍心?如果陛下忍心,那臣没有任何话可说。”
“啊,那朕倒是真的很忍心的……”后者似乎果然觉得这样更有意思,他手一抬,任四喜扶着慢慢走到楚珞身旁,低头看着楚珞道:“你看,皇兄应该感到开心才对。皇兄肩膀上一个,朕便再在昭阳侯肩膀上来一个。如此一来,昭阳侯便能感同亲受皇兄之痛,你们二人如今同甘共苦,这份感情真是想想都令人动容。”
“不要……陛下罪臣知错了,不要这么对昭阳侯……”楚珞匍匐到楚瑜的脚下,手指用力地抓住了楚瑜衣袍,脸上的惊惶比刚才更盛,不停求道:“不要……陛下您说,罪臣什么都照做,什么都照做……”
“啊……皇兄哭得连朕都心软了,不过昭阳侯的心意皇兄可要心领啊,毕竟今天这罪他可是代皇兄受的,皇兄可得记住了。”
楚瑜目光转向萧骋:“昭阳侯还是自己动手褪去外裳吧,免得你府里的下人为难。”
四喜紧张地看向萧骋,额上已经冒了冷汗,而屋里其他的人早就跪下了一片,但是却没一个人敢出声。
最终还是萧骋自己动手褪下了上衣,跪在了地上,抬起眼定定地看向了楚瑜。
楚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外,随即他才笑道:“好!真不愧是昭阳侯,朕就是很欣赏你这副不怕死也不怕痛的样子。”
他示意四喜重新拿起那炉子中铁如意,楚瑜低头看了眼,上面放才从楚珞身上烫下的皮肉已经被旺盛的炉火给燎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而上面被炭火烧到黑红的字眼光是看一眼都让人遍体生寒。
楚瑜将那柄铁如意拿在手里,如同方才对待楚珞一般,停在了萧骋的面前,视线落在他胸口的纱布上,幽幽开口道:“也得选个不怎么显眼的地方才行,毕竟昭阳侯为国为民,朕可不想落得个残害忠良的昏君名声。”
萧骋喉咙嘶哑,眼底都是痛色:“如果陛下真的忍心,那就动手吧。”
“啊……昭阳侯见到朕有丝毫不忍吗?”楚瑜转头看向他道:“看来昭阳侯还是没弄清楚啊,朕这些年最恨的人倒不是皇兄,而
是昭阳侯你啊!”
“朕曲意逢迎,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被昭阳侯看穿识破了。萧嫣死得好哇,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