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静念的太后道:“儿臣向母后请安。”
“贵妃性子跳脱,恐怕扰了母后礼佛的清静禅心。”
转头对身旁跟着的人说道:“来人,送贵妃回蘅芜殿。”
太后闻言动作一顿,放下了手中的念珠,旁边的宫人立刻扶她起身。
她看着楚瑜,脸上的表情有几丝嘲讽:“这些日子哀家请过皇帝多次,皇帝都借故推辞,今日倒是有空了?怎么,今日哀家今日请贵妃过来一叙,陛下都有意见吗?”
“儿臣只是担心贵妃不懂规矩,反倒会令母后烦心。”
“不懂规矩?”戚太后眸光冷淡地扫了一眼楚瑜身后的卫若羌,淡淡道:“那倒是,陛下自己都冠屦倒施,尊卑无伦。后妃这样哀家也丝毫不意外。不过这些倒是小事,哀家也不是这样的腐朽呆板的人,怕只怕贵妃不光不知礼节,还寡廉鲜耻,令我们皇室蒙羞。”
楚瑜眉心微凛,垂在身侧的袖袍却已经被人紧紧抓住了。
“把人带上来。”戚太后的声音威严冷漠,身后的宫人闻言,立刻从佛堂旁的内室带出了两名衣衫不整,神色惶恐的男子。
那两名男子一身素锦,看服饰应当是宫里的乐师,此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抬起眼看了楚瑜身后的贵妃,秀美的脸上只余下苍白。
楚瑜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说:“母后这是做什么?”
戚太后面色冷凝,闻言却淡淡一笑,说:“不知道陛下可记得容妃?”
戚太后在两名乐师面前停下:“当年陛下年纪还小,恐怕不清楚。容妃不知廉耻,与宫中侍卫苟合,被先皇一杯毒酒赐死在了冷宫。”
“还是先皇仁慈,没有牵连容氏一族……不过哀家倒是很好奇贵妃娘娘究竟和容妃是什么关系,为何不光样貌,就连行为举止都如此相象。”
“一样的不知廉耻,青天白日竟在宫内同乐师寻欢作乐。”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直视着楚瑜,连表面的和睦都不再维持,几乎是在指着楚瑜的鼻子骂了。
楚瑜面目冷凝,一旁的贵妃却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老妖婆。”
楚瑜听到了,转头对着戚太后道:“那又如何?”
“贵妃闲来无事请乐师到蘅芜殿奏曲,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母后又何必动怒。至于容妃娘娘的事,先皇既已经做出了决断,事到如今这也不是太后和朕能置喙的。至于贵妃和容妃娘娘毫不相干,又有何可以类比的地方?”
“朕劝太后还是不要胡言乱语的为好。”
戚太后见他油盐不进,只能继续道:“陛下自登基这两年从未临幸过其他后妃。而贵妃娘娘进宫之后便独得盛宠,如今更是为陛下一举诞下皇子,这对我们皇家来说本该是好事。可如若贵妃行为向来如此……不知检点,哀家倒是替陛下担忧起这大皇子的来历了。”
“至于贵妃,当年容妃在冷宫诞下的一女,现在想来正是和贵妃一般的年纪了吧。”
楚瑜听她话说到这份上,也懒得和她再拐弯抹角:“太后今日专程找朕过来,费了这一番唇舌,无非是想让朕放了楚珞?是不是?”
戚太后倒是没有料到他居然这么直接,一时倒是有些犹疑。
可楚瑜却继续道:“这些事朕本来不想将太后牵扯进来,朕尊太后一声母后,你却三番两次给朕找麻烦。太后不会以为这次抓到了朕的把柄,就能拿朕怎么样了吧?”
“贵妃的身份,大皇子的身份。太后既然都查得清清楚楚,想来捏着这个秘密也捏了好久了。”
戚太后见他居然这么干脆就承
认了,还如此的理直气壮,一时怒急攻心,斥道:“祸乱宫闱,简直是荒唐至极!还有脸在先皇灵位前如此理直气壮!”
楚瑜却笑了笑,说:“荒唐?这有什么荒唐的,更荒唐的事太后还不知道吧?”
戚太后冷眼看向他,却听楚瑜道:“太后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