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周先生求见!”
冷若霜叹息一声,用手按住楚随心的手腕,又一股内力输了过去。楚随心挣扎着坐直身子,向冷若霜点头示意。冷若霜无奈道:“侯爷有请刘先生!”
胡铮珠答应一声,撩起车门帘。刘隆周登上马车,胡铮珠又把车帘放了下去。冷若霜勉强笑道:“隆周先生有事?”
刘隆周见楚随心一脸病色,摇头道:“晚生就猜侯爷是在硬撑着,果不其然!唉,这一家之主受了伤,该如何是好?侯爷,夫人,晚生也曾学过几天岐黄之术,不如让晚生给侯爷诊诊脉?就算治不好,可也治不坏!”
楚随心尽力压制咳嗽,喘息道:“其实诊脉不诊脉的,意义也不大!我这是和南宫久岸力战时受的伤,寻常的药石是治不了的!别说我,南宫久岸现在不也是半死不活的?他的实力可是比我要强上许多啊!”
刘隆周凑过去,给楚随心号脉,半晌才黯然道:“侯爷这伤势颇重啊!晚生若不是知道侯爷武功极高,恐怕就必然以为这人伤重要完蛋了!唉,晚生这里有一丸续命丹,虽然救不了侯爷的命,但是多少能让侯爷舒服一些!”
冷若霜不动声色轻轻按了一下楚随心的手心,示意他不要吃这丸药。毕竟刘隆周是新近才从周汤文那里抢过来的人,可靠不可靠还不知道呢。
楚随心不顾冷若霜的暗示,伸手接过刘隆周递过来的红色小药丸,楚随心颤抖着手,把药放入口中,吞咽了下去。冷若霜把水囊放在楚随心唇边,楚随心就势喝了一口水。楚随心只觉得药丸吞下去之后,胸腹间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一般。片刻之后,火辣忽然转做清凉之意,楚随心果然感觉舒服了一些。
冷若霜见楚随心脸色略有好转,这才松了一口气。
刘隆周双手抄袖,双膝一盘,坐在楚随心对面,脸色凝重道:“侯爷,晚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随心笑骂道:“本侯最讨厌别人说这种屁话!你都问出这话了,自然是要讲了!讲讲讲!快快讲来!本侯赦你无罪!”
刘隆周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晚生就说了!晚生实在是不明白,侯爷手下高人众多,为什么非要自己轻身犯险,冲锋陷阵?本该是侯爷手下诸将的事情,侯爷何以却孤身冲在最前面?古人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又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侯爷一旦有个闪失,岂不是大事休矣!”
“侯爷逃离大越国,一路历尽艰辛才到了桑兰,要是万一不幸栽在小人手里,那不是灭顶之灾吗?岂不是对不住侯爷所吃的千辛万苦?难道侯爷就不想想,除了侯爷之外,大越国皇帝陛下和老侯爷又该指望何人呢?如果侯爷没了,到那时可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一切都翻作画饼!”
冷若霜点头道:“隆周先生所说不错,师哥,你确实应该听听劝了!”
楚随心叹息道:“隆周先生所说,本侯也是知道的!可是本侯身上有隐疾,是一种内伤。这内伤导致我的内力极其不稳,而且随时有伤重发病的可能!本侯也只能借助和人动手时所受的新伤,来压制内伤!本侯到桑兰来,其实是求大师伯来救治伤势的,这也是无奈之举!”
刘隆周讶异道:“原来如此!难怪侯爷会舍生忘死的冲锋陷阵呢!是晚生错怪侯爷了!只是,这一切都是无奈之举,侯爷万万不可继续这样做了!依晚生之见,这跟病急乱投医也相差不多了!一旦出事,悔之无及!”
楚随心点头道:“隆周先生说得是!”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听到马队前头一片声的嚷了起来,“这两个人也太牛了吧!就凭两条腿跑,简直比我们骑马跑得还快嘛!”
随后远远传来冷东海的声音,“二位,你们挡住我们的去路是何意思?”
一个翁声翁声的声音道:“这是楚随心的人马吗?如果是他的队伍,那我们就是来找他麻烦的!如果不是他的队伍,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