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连茹见楚随心虽然向她索要马匹,却并不急着动手,她猜不到楚随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头未免有些狐疑。不过她也同样不急于动手,山石帮的高手还没到齐,动手也捡不到便宜,更何况楚随心一伙人在她弘德县的地盘上,她也不怕楚随心飞上天去。
茶铺掌柜的祁东鲤被小伙计搀扶着来到正在后楼吃饭的冷东海身边,祁东鲤颤抖着声音对冷东海道:“这位客官,你还是劝劝你们侯爷,赶紧带着人快离开这里吧!今天这么一闹腾,我这茶铺怕是也开不成了,可是牵连了你们,老汉我也于心不忍!山石帮的人,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山石帮在县里有人……”
祁东鲤没胆子到前面当众去劝楚随心,他得罪不起山石帮,可是他又不忍心见楚随心掉进坑里,所以只好来后楼找冷东海,他想让冷东海去劝楚随心。
冷东海伸出筷子把一块红烧肉从盘子里夹起来,塞进嘴里大嚼了起来,嚼得嘴角流油。冷东海把红烧肉吞了下去,这才漫不经心道:“老头,他在县里有人,我们在朝中有人,谁怕谁啊?再者说了,既然我们侯爷都没有着急,你急什么啊?他有本事欺负你,我们可不怕他!你看见侯爷身边那群人了吧?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祁东鲤急得头上冒汗,“我的爷,那可是山石帮啊!他们最近招了许多兵马,在弘德县附近抢夺马匹,实力暴增。毫不夸张的说,山石帮现在已经是这附近几个县的霸主,谁敢惹他们哪?你们才十几个人,就算你们再厉害,在这弘德县也搞不赢他们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逃还来得及!”
任凭祁东鲤说了半天,冷东海也不为所动,冷东海继续大吃大嚼,仿若无事一般。
祁东鲤急得围着桌子直转圈,祁东鲤哀叹道:“我的爷,这都什么关头了,您还有心情吃饭?哎哟喂,等一下山石帮的援兵到了,你们想走都走不成了!”
冷东海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把桌子上十几个菜连同一桶饭都一扫而空,这才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不慌不忙道:“掌柜的,冷爷我不吃饱了哪有力气打架?冷爷我是吃了一分饱的饭,就有一分的力气,吃了十分饱的饭,就有十分的力气!你刚才也说,我们的马匹给他们夺走了,难道我们要靠两条腿跑赢他们的马不成?”
冷东海站起身,打了个饱嗝,这才拍了拍祁东鲤的肩膀,“掌柜的,你女儿这饭菜做得很可口!嗯,比你们家的茶水好多了!放心,就冲着这顿可口的饭菜,冷爷也得把山石帮的人给打跑,不能让他们欺负你们一家!冷爷我跟着侯爷,一路行侠仗义,大大小小打了几十仗,什么时候怂过?”
祁东鲤眼睁睁看着冷东海大摇大摆往前楼走去,祁东鲤急得顿足,哀叹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些爷是一个个都不知死活啊!今天咱们这茶铺绝对要让山石帮给拆喽!我这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让我出生在这弘德县呐!哎哟我的妈呀!我可怎么办哪!”
冷东海走到茶铺门前时,山石帮的援兵已经赶到了。黑压压几百号人,把路都给堵上了,此刻就是想走也不可能了。对面三十几名铠甲骑士,簇拥着一个骑着骏马,一身锦袍,双手抄袖,一脸无赖相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到了品连茹身边,停下马,撇嘴道:“妹子,就这么几个人,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几百号人,有帮众,也有步卒和骑兵,刀兵、枪兵、弓箭手都有,倒是很整齐。
山石帮先前已经到达茶铺的帮众欢呼起来:“帮主来了!帮主来了!”原来那一脸无赖相的中年男子就是山石帮的帮主,鲁其陵。
胭脂姑娘见了这中年男子的形象,忍不住嘟囔道:“真是浪费了这一身衣服!”楚随心的目光却落在了鲁其陵身边一个戴着铁面具的男子身上,那男子一身黑袍,背后背着一把没有鞘的大铁剑。黑铁面具是个狰狞的鬼脸形象,那男子身上有一种让楚随心感觉到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