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方仁啊朱方仁,你怎么就被即将到手的顺利冲昏了头脑?你怎么就不能再忍一忍呢?唉!”
朱方仁正在埋怨自己,就听到县衙大堂的屋顶上有极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武功若是没有达到二流以上境
界,是绝听不到这个声音的。朱方仁挥挥手,找个借口把大堂上的几名差役支了出去。
朱方仁掸了掸衣襟上的灰,正襟危坐,表情一脸平静。在送走薛寿勇等人之后,他要做的大事就是等这个人出现。
一个黑影从县衙大堂的屋顶悄无声息落下。这是一个穿着夜行衣的武林人士,他身后背着刀,蒙面,只露出两个眼睛。只见他背靠着廊檐前的柱子,小心翼翼四下观瞧,看样子他生怕被人发现。
坐在大堂上的朱方仁早已经把黑衣人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朱方仁沉声对黑衣人道:“你进来吧!这里只有我自己!”
黑衣人这才蹑足潜踪,贴着墙边溜到朱方仁的公案旁边。黑衣人向朱方仁行礼,低声道:“三爷,我来了!”
朱方仁面色不悦道:“在这种地方不要叫我三爷!要叫我大人!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飞鸽传书给你,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黑衣人向朱方仁拱手道:“三爷!不,大人!您也知道,咱们最近蒙受了重大损失,人手不足!今晚属下亲自到城外监视虎士营的动向,一接到飞鸽传书就马上回城了!属下的动作不可谓不迅速,但是再快的行动也是需要时间的啊,大人!……再者,城中主要是由大人负责,属下也没想到城中会发生这样大的变故!”
朱方仁大怒,一掌拍在公案上,令签、毛笔、砚台等物被震得
跳起老高。朱方仁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目视黑衣人,低声咆哮道:“顾友宗,你他娘这是在责怪我喽?!”
被称为顾友宗的黑衣人急忙低下头,沉声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
朱方仁怒不可遏,挥拳道:“谁他娘的能想到那个老东西垂死之际,竟然能从病床上爬起来!老子要是知道会尿床,难道老子不睡筛子吗?现在这个老东西和洛珍,连同丁一谷,全都消失不见了!我给你讲,这绝不是什么好现象!弄不好楚随心已经回来了!很可能虎士营已经插手了这件事情!或是……”朱方仁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友宗摇头道:“大人,城外虎士营一切如常,楚随心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打入虎士营的弟兄和属下一直有联系,虎士营每天发生的事情属下都了如指掌!虎士营每天的训练和调动都很正常,他们也是在等楚随心回来!属下敢肯定,今晚这件事绝不是虎士营的人做的!”
朱方仁听了顾友宗的话,不由焦躁起来,他在大堂上倒背着手转来转去,朱方仁忽然停下脚步,眼中发出瘆人的光芒,朱方仁望向大堂外面的漆黑夜色,脸色难看至极道:“难道是河成秀手下的人做的?可是据祁宗述的回报,那边一切都正常啊!猜谜好歹还有个谜底,这简直比猜谜还要难!”
顾友宗沉思了片刻,轻声道:“大
人,既然现在望野城已经被大人派人给控制了起来,这深夜又是城门紧闭,丁弱尘和丁一谷、洛珍等人就不太可能出城。咱们还不如派人守好四门,不给他们出城的机会!只要他们还在城中,大人派人挨家搜,他们就是落进热汤锅里的王八,跑不了!”
朱方仁点了点头,不耐烦的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继续监视虎士营的动向!不管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都马上飞鸽传书给我!现在是多事之秋,就多备些信鸽吧!”
“对了,这两天你什么都不要管了,虎士营的事交给其他人去做!你去找郑池顺,把我们目前所有能调集的力量都调集起来,监视城门,监视青楼等处!多调集强弩,只要发现老头子和丁一谷、洛珍的踪迹,立刻射杀!”
顾友宗躬身道:“是!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