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英雄,且慢动手,我有话要说!我说完你再动手也不迟!”
黑大汉刚把谭仲明从地上拎起来,一听陆子秋说他有话说,便瞪眼道:“你讲!”
陆子秋满脸堆笑道:“英雄,不知你的大名啊?我知道你是位英雄,绝不会欺负一位老人家对吧?这位老人家今年都六十多岁了,可是因为家里穷,还没成亲,无儿无女的!一旦你把他给阉了,他连个儿女都留不下来,那可就是你这位大英雄的不对了!”
黑大汉歪着头瞧了一眼谭仲明,又认真琢磨了一下陆子秋的话,似乎很有些道理,于是只好把谭仲明放了下来,黑大汉对谭仲明怒目而视道:“要不是他替你求情,黑爷非阉了你不可!”
谭仲明劫后余生,吓得可不轻,心怦怦狂跳,要不是陆子秋反应够快,自己差点儿就成了太监。
黑大汉又环视众人,大怒道:“可我们家的祖产给人拆了,我爷爷种的大榆树也给人砍倒了,黑爷我该找谁算账?你们这么多人站在这里,这事总得有个说法!总得有人站出来对这件事负责吧!”
陆子秋心中大喜,有了!我何不借刀杀人?陆子秋咳了一声,干笑道:“英雄,他们刚才拆了这座山神庙实在是无心之失,也不能完全怪他们!但是这棵大榆树啊,是这小子故意砍倒的!”陆子秋指了一下正在发愣的松之平,笑嘻嘻道:“呶,就是这小子砍倒了当年你爷爷种下的大榆树!”
黑大汉扭过头,怒视松之平,松之平立刻毛骨悚然起来。还不等松之平有所动作,黑大汉便已经掠到了松之平面前,伸出大手向他裆下猛地一抓,喝道:“你个王八蛋,你敢砍我爷爷种下的榆树,黑爷我阉了你!”
松之平甚至来不及拔刀,松之平发出悲惨至极的一声嚎叫,众人都分明听到蛋碎的声音,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某个部位一紧。松之平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裆部在地上滚来滚去,那种巨大的痛楚之感,使松之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黑大汉捏碎了松之平的蛋,似乎出了一口恶气,这才哼了一声,走到倒地的大榆树旁,蹲在地上唉声叹气起来,黑大汉喃喃自语道:“老榆啊,我回来的晚了,可惜你活不成了!都怪我,都怪我!这帮混账东西,在咱们家打仗,还拆房子拆屋,不是人哪!”
黑大汉又抬起头,怒视众人道:“谁叫你们在这里打架?还不快给黑爷快滚!”
肖荆山望着铁塔一般的黑大汉,心中毛骨悚然,这个怪物蹲在地上都比一般人高,绝对是惹不起的存在,就算肖荆山不受重伤,在这怪物面前也绝对撑不下二十回合,而且还得是在他全力以赴,甚至拼死一战的情况下。这大汉到底是何方神圣?
陆子秋借刀杀人的目的达到了,却也不敢再乱说话。大家不熟,对于这种浑人,天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就会招来致命一击。此时谭仲明又重伤在身,和这种浑人讲道理?万一他犯起浑来,谁能挡住他?今晚这仗只能这样了,再打下去,这浑人一旦发怒,大家可能一个都走不了。
陆子秋望向肖荆山,沉声道:“肖二堂主,今天的事情咱们不能算完,但是不能再继续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嗯?”
肖荆山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这个姓陆的小子太坏了,祸水东引,借着那浑人的手,硬生生把天命堂地火坛坛主搞成了废人!如果再迟疑下去,不一定又有什么祸事呢!肖荆山点头,狞笑道:“好!拂衣堂和你陆大提调的情份,我肖荆山会铭记在心!你把童兴武还我,咱们就后会有期!”
童兴武还在拂衣堂手里,肖荆山自然不可能弃之而去。
谭仲明忽然低声对陆子秋道:“陆提调,设法把那个多昆鹏留下,那人有用!”
陆子秋真不愧是人精,立刻回道:“好!今晚咱们算势均力敌,不分胜败,我就把童兴武还你!算你欠我一个人情!不过这座山神庙原是这位仁兄家的祖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