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逼迫大越皇帝陛下拟一道诏书,要求河范国王把我交出去,请问国王陛下该怎么办?和大越国翻脸断交吗?还是把我交出去?因我一人,而使两国交恶,我于心何忍!”
“其三,我这三位妻子当中,我师妹和我从小青梅竹马,我师妹发过誓,这辈子非我不嫁,我也发过誓,非她不娶,所以我们两个才成了亲的。至于我另外两位妻子,都是前来刺杀我,被我收伏了的!我之所以娶了她们,是因为她们都是亡命之徒,而我将来是要杀回大越,找种士良拼命的,她们对我有大用处!这里面存着一些功利之心,难道我也这样对灵儿妹妹?”
“更重要的是,我是一定要回大越国找种士良算账的。说心里话,等将来我杀回大越国找种士良拼命那天,也不知道是我能赢,还是种士良占上风。我若是能赢了种士良,那倒还好。要是种士良赢了,我没准就要人头落地!灵儿妹妹贵为一国公主,你叫她去冒这种险,值得不值得?”
“还有啊,我此行来到桑兰,其实是来找我大师伯给我治伤的!我昨晚也给你们讲过,我大师伯就是望野城武知县丁弱尘,我这病到底能不能治好,目前还是未知数,连我大师伯心里也没底。如果我这伤治不好,这辈子也就废了,我又何必再连累灵儿妹妹?”
孙伯通忽然说不出话来,他发现他们兄妹之前把一些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楚随心又道:“如今我大师伯中毒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我要是救不回大师伯,我这伤也就没什么希望能治好了!你要知道,以我师父白乐天那样高明的手段,尚且治不了我的伤!白杨道长又是何等的本事,也对我的伤无可奈何!江湖上疗伤的圣手,我也接触了不少,谁对此都束手无策!”
“再说种士良的人随时都可能出现,刺杀我。这种颠沛流离的日子,我自己都过够了!灵儿妹妹她贵为公主,自身条件那么好,什么样的男人她找不到?无论什么世家子,还是什么才貌双全的大才子,那还不是任由她去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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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以我现在这种情况,灵儿妹妹要是嫁给我,那不简直是在害她一样吗?”
孙伯通咂了一下嘴,有些不甘心道:“你还别说,叫哥哥你这么一分析,仿佛真是那么回事!也是我欠考虑,还一心想撮合你们两个人呢!幸亏灵儿妹妹不知道我的想法,不然非骂我不可!”
楚随心听到孙伯通自己主动把话给圆了回去,心中暗笑。楚随心见河成灵躲在屏风后,既没露头,也没吭声,多半被自己这一番话打动了。那就让她自己慢慢琢磨去吧,反正楚随心总能找到借口把河成灵劝得远离自己。在楚随心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河成灵的位置。他希望河成灵能知难而退。
婚姻不是儿戏。几年前,楚随心听师父和师娘聊天,师娘说她有一位表妹年轻时匆匆嫁了人,几年后有了孩子,有一天忽然就后悔成亲早了。有些时候,年轻人做事容易冲动,头脑一发热就做出了嫁人的决定,没准哪天长大了,心智成熟时再一想想,忽然就后悔嫁给这个人了!
再者说了,楚随心与河成秀是好友,倘若有天河成秀与河顿翻脸,刀兵相见之时,楚随心已经决意站在河成秀一边。若是河成秀胜了,河顿必死,那时河成灵不是河范亲生女儿的事情恐怕也要事发。如果楚随心娶了河成灵,那时候河成秀就成了河成灵的杀父仇人,楚随心又要怎么办?
楚随心对河成灵没有爱意,他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再去伤脑筋。以朋友身份相处,和以丈夫的身份相处,那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孙伯通虽然有些表情不自然,但好在他之前并没有明说是要给妹妹提亲,也没提妹妹喜欢楚随心的事情,所以两个人坐在这里喝茶,并不会因此而感觉很尴尬。
两个人天南地北又聊了一会儿,楚随心起身告辞,说是要去练功疗伤,楚随心走时,依旧谈笑风生,表情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