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忠带着得胜的兵马回到同翔城,整个城中百姓在得知罗刹人兵败的消息后都沸腾了,纷纷上街庆祝,载歌载舞,如同过年一般。郡守普元进也带着大小官吏们加入庆祝的队伍,一些年轻人简直把祝将军当做战神一样来崇拜。
数年来,豚羊城的兵马都在附近边郡打家劫舍,百姓们对此苦不堪言,边军的压力更是巨大。前任同翔将军陆允文就是带兵护送百姓入城时,被罗刹人伏击,重伤身亡的。此番祝将军带兵打败罗刹骑兵,一雪前耻,实在让人振奋。这至少证明同翔城的骑兵并不比罗刹国的骑兵差。
本来郡守普元进想要请曲安康等人喝酒,套套近乎。可是曲安康却告诉普郡守,这两天孙公公身上有伤,不便见客,请不要来打扰我们,等过几天孙公公伤好了,自然会请郡守大人喝酒!普郡守一听曲大人这样说,哪还敢再来打扰?曲安康这才落得个清静。
普郡守心中担忧,生怕是因为自己接待不周得罪了这几位上官,这几天连逛青楼的雅兴都没有了,天天窝在府里和师爷商量要怎么办才好。府上的师爷也没办法,最后只好献计,说看看能不能从几位大人身边的侍从身上打打主意?或是去求助一下诺兰姑娘?
这几天诺兰和身边的几名使女,以及曲安康、孙德秋身边的人倒是捞了不少好处,一个个都兴高采烈。这些人安慰普郡守的人,说只因孙公公伤势未愈,曲大人烦恼,才不见客的,请郡守大人不必心急。
普郡守得了这个确切的回复,心里才好受了一些,只盼着孙公公的伤势早好,说不得又搞些疗伤的好药送到孙公公的住处。孙德秋也就老实不客气的笑纳了。
城外大战胜利,让曲安康出了这口在无名湖边失利的恶气,他心头十分畅快,于是让亲兵提着一坛酒和几个小菜来找孙德秋,佟白鹤刚好也来看望孙德秋,于是三人坐在一起饮酒。孙德秋的灵图录内功果然非同凡响,才几天的时间,伤势就已经好了大半,这让曲安康也惊讶不已。
三人喝酒聊天时,佟白鹤对曲安康说出了自己的不解,“曲大人,祝将军是如何知道姜江列在城外林中设下伏兵的?”
曲安康端着酒碗笑道:“佟校尉,这几天你一直在忙着安葬阵亡的兄弟,自然没有时间和祝将军打交道。我是每天都和祝将军在一起,每天都见他站在将军府中的沙盘前推演战局,分析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至于那张同翔地形图他已经烂熟于胸,所以这一场胜利也绝非偶然!”
佟白鹤点点头,不言语了。此行他带了两千名弟兄到余勒草原,此时幸存者已经不足六百,要不是祝太忠这一仗打赢,把抚恤的银子夺了回来,他回到京师真没法向上峰交待了。不管敌人是否势大,他这个统兵官都是有责任的。
曲安康拍了拍佟白鹤的肩膀,安慰道:“佟老弟,你也不必自责。等到回京之后,你和羽卫营英勇作战的事情,我会转告给大司马。朝廷承平日久,羽卫营更是多年不经战阵,这一次能在罗刹骑兵面前打出这样的战绩,已经远远超出我的预料,很不容易了!”
伤势经过静养已经好了许多的孙德秋靠在椅背上笑道:“这些罗刹人倒也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很多传言都把他们高估了,说什么罗刹骑兵是马背上的民族,一名罗刹骑兵顶咱们大越国五名骑兵等等,真的打起来也就那么回事!都是人,训练有素的大越士兵并不比罗刹士兵差!”
曲安康一口气喝光了一碗酒,这才哈哈笑道:“经过这一战,咱们的佟校尉和羽卫营积累了实战经验,回去恐怕要修改一下训练方法喽!原来一些华而不实,只为了皇上阅兵时好看的马术怕是要从此摒弃了!”
佟白鹤摇摇头,放下手中的酒碗道:“摒弃倒不至于,但是有些东西确实是需要改进了,再这么墨守成规做马背上的步兵是要不得的!不过咱们也只能是提个建议,至于上官采纳不采纳,只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