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细狗虽然只是地网的一个小丁,可是见识极广,这一把形似破菜刀的兵器冷森森亮闪闪,只不过是架在脖子上就能让他感觉呼吸困难,恐怕多半是传说中四大名刀之一的屠鹿。而且来之前,陈细狗就已经知道楚随心此行带来的人除了数十虎贲军就是虎士营,那么毫无疑问,面前这个人是冷东海。
陈细狗双膝一软,跪倒在冷东海面前,苦苦哀求道:“冷爷饶命!冷爷饶命!这屠鹿刀实在太凉,冷爷还是收了兵器吧!论武功,小的远不如冷爷,所以冷爷也不必担心我逃走!再说这荒山野岭的,小的往哪里逃啊?”
冷东海大为诧异,笑问道:“你小子认识我?”
陈细狗一脸谄媚的笑道:“冷爷您可是楚随心手下……不不不,是楚侯爷手下四大猛将之一,小人早就如雷贯耳了!小人一见冷爷的屠鹿刀,就知道是您老人家驾到了!嘿嘿嘿,不知道您老人家深夜驾临我们这座小破庙,有何贵干啊?”
冷东海真就把屠鹿刀收了,忽然却又一伸手,把陈细狗的下巴捏住。还没等陈细狗反应过来,只见冷东海从怀中摸出一丸黑色丹药来,塞入陈细狗口中,不由分说,往下一推。咕噜一声,陈细狗不由自主,把黑色丹药吞了下去。
谁知道那丹药不止入口辛辣,进了肚子之后更是如同火烧一般,陈细狗忍不住大叫起来,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上不停翻滚。他越是翻滚,感觉肚子当中越痛,简直痛到肠子都要断了。
冷东海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大喇喇坐下,笑道:“小子,冷爷我刚才给你喂下了一颗火蚕蛊,现在它已经到了你肚子里,你若叫得再大声些,小心肠子断了救不活!小命尚在的话,冷爷还有办法救你,要是没了命,谁都没有办法了!所以我劝你轻点儿折腾!”
陈细狗听到蛊字,心中恐惧至极,苗疆和桑兰都有蛊师,专门制作各种毒虫为蛊害人。他虽然没听说过什么火蚕蛊,但是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冷东海说了,只要叫得大声,肠子就要断了,这得是多恐怖的毒蛊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细狗立刻再次向冷东海跪倒,抱住冷东海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冷爷啊,小人知错了!只求冷爷您能高抬贵手,饶了小人的性命吧!小人无非是出来混口饭吃,小人上有八十……”
冷东海气笑了,把陈细狗用脚踢到一旁,骂道:“蠢货!又是这套说辞,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你他娘一个连婆娘都没有的人,还什么三岁孩儿?我可警告你小子,你冷爷眼里不揉沙子,你少给我扯蛋,小心冷爷我恼了,一刀下去,你小子就立刻脑袋搬家!”
陈细狗苦着脸道:“哎哟,我的冷爷啊,小人这脑袋搬家它容易,可是要想再长出来那可就不能了!您老人家可怜可怜我,您就看在我眉清目秀又可爱的份上,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您看我多可爱!”说着话,陈细狗努力向冷东海挤出一个笑容,可惜他实在其貌不扬,他这一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冷东海瞧着陈细狗的招风耳朵,大嘴巴,蒜头鼻子,斗鸡眼,忍不住笑了起来,骂道:“行了!你他娘这是笑吗?你这叫眉清目秀又可爱?冷爷我长得就够寒碜了,你长得比我还要难看十倍!瞧这大晚上的,你这‘嫣然一笑’,能吓死半个桑兰国的人!冷爷我见了你的笑容,连着三个晚上都得做噩梦!”
冷东海心中好笑,陈细狗是个中年男人,自己年纪不过十八,这老小子张口就管自己叫老人家,这也实在有够滑稽的了!
陈细狗继续脸上堆笑,凑到冷东海面前,嘻皮笑脸道:“哎哟我的冷爷啊,您老人家不光武功高,还会说笑话!这个可实在是太好了!您说您干嘛跟我一个小人物过不去呀?您要是杀了一个高手,那人家都说您冷爷武功高强,那您也有名,您说您宰了我这么一个饭桶,那有什么用呢?人家都没听说过我的名字,结果还脏了您的屠鹿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