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的时间,这黑衣人就已经奔出了三十多里路程,奔到了雷鸣山中间的一处大庙之外。只见这黑衣人也不做停留,也不敲门,直接越墙而入。冷东海也随后而入,又怕庙里有埋伏,于是和那黑衣人保持数丈距离,只见黑衣人直奔还掌着灯的方丈室而去。
黑衣人在外面象征性敲了敲门,却听到屋中有中年男子的声音道:“进来吧,门没关!”黑衣人便推门而入。
冷东海心中暗道:“哦,原来这黑衣人与这和尚是一伙?这庙原来是个贼窝!”
冷东海蹑足潜踪来到窗下,用舌头舔破窗纸,向屋中观看,却见方丈室有些破败,旧桌子上摆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一个中年和尚坐在桌前,手中捧着一本经书,正在翻看。见那黑衣人进了屋,和尚把书卷掩上,抬头问道:“陈细狗,你进城打探出什么消息了?”
被称作陈细狗的黑衣人扯下脸上的面罩,没好气道:“能打探出什么,还不是只找到了楚随心所住的客栈而已!朱老歪他们已经被人擒住了,多半要玩完!那位顺亲王的鼻子倒很灵,先到客栈去拜会楚随心了。不过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融洽,那顺亲王还追杀起楚随心了!”
中年和尚只是“哦”了一声,并不意外,又问黑衣人道:“看来顺亲王还在为儿子被人射死的事而记恨楚随心,他是把楚随心当成杀子仇人了,所以才急于报仇的!对了,顺亲王带了多少人马去杀楚随心?”
身形瘦弱的陈细狗冷笑道:“顺亲王也是糊涂了,只带了两个太监就敢去挑衅楚随心,我看要不是楚随心手下留情,这位顺亲王早就归位了!”
中年和尚不由皱了皱眉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打了个哈哈道:“楚随心不手下留情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他能杀了顺亲王不成?哈哈哈,姓楚的要是真敢杀死顺亲王,难道丁弱尘会保他?别人不说,咱们王爷就一定会杀了楚随心,为顺亲王报仇雪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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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陈细狗冷笑一声,撇嘴道:“觉永大方丈,我听说楚随心不是已经威胁过咱们王爷了吗?要是他有个闪失,楚家的什么卫队高手就会杀了咱们王爷,替他报仇吗?我听说王爷也十分惧怕这一点,所以才对楚随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在桑兰胡作非为!”
这光头的和尚正是雷鸣寺唯一的和尚觉永,陈细狗叫他一声觉永大方丈,明显有讥讽之意。
觉永和尚不悦道:“陈细狗,你都是从哪里听说这些话的?又是什么人敢在背后嚼王爷的舌根?难道你陈细狗不是地网的人吗?你怎么敢像那些混们和他一样,在背后咱们王爷的坏话?要是给都教头知道你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非把你的皮剥了不可!”
陈细狗哈哈一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从怀中掏出一个酒囊来,拔下塞子,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吞下去,一脸无赖相道:“哎,这话要是传到都教头耳朵里,必然是你把消息泄漏出去的!我只找你算账就行了!因为现在除了我和你之外,就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觉永和尚气笑道:“你这个无赖!你可能就在我一个人面前说这话?你觉得一个失势的楚家,连在大越国的地位都已经保不住了,还有心思跑到桑兰来杀咱们王爷?再说,楚随心一死,咱们和王府能不提高戒备?以咱们王爷在桑兰的实力,会斗不过楚家的两个什么死侍?别的不说,楚随心到桑兰这么久,知道咱们地网的存在么?知道咱们地网比亲军校尉网强大不止数倍么?”
窗外偷听的冷东海听到地网两个字,心中打颤道:“原来河顿手下还有这么秘密的组织叫做地网?可怕!这河顿果然心思细密深远,我们就以为他是倚仗着亲军校尉府打探出的情报才能在桑兰无所不知,谁想到还会有一个地网的存在!”
陈细狗把酒囊丢给觉永和尚,嘻笑道:“要是万一楚家的死侍发疯了,就要为他们的少主子报仇呢?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