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悲凉之感。于钱通把眼一闭,叹了口气,心道:“完了!我于钱通纵横江湖,少逢敌手,可今天一时轻敌,竟然被人一招制住,就这样死在此处!”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刹那,有人高声喝道:“慢着!”
众人都望向这个出声阻止丘半天的人,丘半天也瞬间停手,右手抓着于钱通的头顶,回头循声望去,却见出声阻止他的人,是楚随心。
楚随心站在酒桌前,手中捻着念珠,微笑望向双手负后,正在冷眼观看战局的桑兰国和亲王河顿。与此同时,河顿也望向了楚随心。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忌惮和试探之意。
丘半天厉声道:“楚随心,你想做什么?”
楚随心微笑道:“麻衣神叟,这个于钱通是本侯今天新收的部下,看在我楚随心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吧!”
丘半天冷笑一声,狠狠啐了一口在地上,骂道:“呸!你楚随心算个什么东西,你在老朽面前,有何面子可言?前些天要不是那杂毛老道出手救你,我早就拧下你的脑袋了!再说,现在老朽若想杀你这没用的手下,就如同杀一条狗一般简单!”
冷东海、冷若霜、胡铮珠、赫兰玉双等人听到丘半天出言侮辱楚随心,都大怒,就要拔出兵器上前,围殴这没有礼貌的老东西。
楚随心手中转动着念珠,脸色如常道:“本侯在你面前确实没有面子可言,可是今天你主子在这里,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在主子面前装大?你主子发话了吗?你就敢杀本侯的人?”
丘半天大怒,“你!”丘半天五指如钩,骤然加力,就想一把捏碎于钱通的脑袋。
“好了,大供奉,不要闹了!既然这人是楚侯爷的手下,可看在楚侯爷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出言喝止丘半天的人,正是那个站在红呢大轿前,体型臃肿的大胖子,和亲王河顿。
丘半天听到河顿发话,只好无奈收手,瞪了楚随心一眼,又怒视于钱通道:“你这废物!要不是那个大废物出言替你求情,老朽非宰了你不可!”丘半天一甩袖子,掠回到河顿的轿前,站回轿夫队伍里。
于钱通劫后余生,呆呆站在地上,一身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于钱通不知道楚随心为何会开口替自己求情。
楚随心听到河顿嗓音粗重,就知道他也一定会些内功,倒也不敢轻慢他,楚随心微笑拱手道:“那本侯就多谢和王爷了!”
只见河顿伸出手,正了正头上的黑色翼善冠,又正了正腰上的玉带,脸上横肉抽动了一下,打了个哈哈道:“安越侯说笑了!这人既然是安越侯的部下,无论他不是废物,都杀不得!谁的面子本王都可以不给,安越侯的面子可不能不给!安越侯大驾光临我桑兰国,本王有失远迎,已经十分失礼了!谁不给楚侯爷面子,就是不给我河顿面子!”
楚随心听到他笑里藏刀,不软不硬答道:“我楚随心虽然是安越侯,却也是名动天下的废物。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今我这废物到了桑兰国,刚好就和我们的和亲王大人聚首了,这可真是缘份哪!”
听到楚随心出言暗讽河顿是废物,丘半天瞪眼怒道:“姓楚的,你找死!竟然敢出言侮辱我们河亲王殿下!”
楚随心目视丘半天,微笑道:“这里是大越国侯爷和桑兰国和亲王在对话,你虽然是堂堂一个桑兰国第二高手,此刻却甘心给人为奴,做起了轿夫,既然如此,就该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个奴才,最好乖乖闭上嘴!”
丘半天气得几乎吐血,怒道:“你!”
河顿在嘴上没占到什么便宜,便微笑对丘半天道:“大供奉,你先休息一下吧!难为你陪着本王走了这么远的路!”丘半天只好忍气吞声,躬身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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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语了。
河顿目视还跪在地上不敢动的富连副尉李迟东,声音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