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必然。
刘义离开之后,亭亭玉玉的诺颜才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上前偎依在种士良怀里,宛若依人的小鸟一样。
诺颜柔声问道:“老爷,有些事情奴婢一直想不通,既然老爷不放心那个小皇帝,为什么不自己做了皇帝?那样的话,就不用和别人分享权力,也不用提心吊胆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还敢违逆老爷的意思?”
种士良抚摸着诺颜长长的秀发,呵呵笑道:“你是女人,想不到太深一层,老爷我也不怪你。我们大越国,被人称为龙越,就是因为皇帝姓龙,就是因为太祖皇帝龙行天的功绩太过耀眼。我不是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可是一旦取而代之,有多少人会真正发自内心臣服于我呢?”
诺颜想了想,轻轻摇头,赧颜道:“奴婢确实不懂!”
种士良笑着解释道:“老爷我手下这些人,都要依靠我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他们自然是支持我登基。而那些朝中的大臣们,可不见得都是这样想的。这其中牵扯了太多的利益,大臣们如果能联手把我给扳倒,那就是勤王之功,可以因此名垂青史的,他们当然跃跃欲试。可老爷我又怎么能让他们如愿呢?”
“要知道,龙氏的皇帝虽然有失德,但并不算严重,人心都还在龙氏身上,一旦我取代龙氏子孙,他们就有口实向我出手。在实力足够的时候,他们是做一个乱臣贼子好,还是做一个忠臣良将更好,相信不难选择吧?”
种士良抬头望向棚顶,哼了一声,“如今,我只是以大司马的名义专权,而我和老三之间,目前就维持着那么一种微妙的平衡。我启奏,他准奏,谁也不愿意打破这种平衡。对于我,是不愿意去做,也没必要。对于老三,是因为后果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诺颜有些苦恼,她打断种士良的话,“可奴婢还是不懂啊,老爷!如今你是大司马,手中握有足够的兵马,有了兵马不就是有了一切吗?前几天你曾给我讲过,前朝有一位节度使曾讲过这样一句话:‘天子宁有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耳!’老爷手头有兵,还需要怕什么呢?谁不听话,你砍了他就是了!”
种士良仰天大笑,笑出了眼泪。种士良叹道:“要是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就好了!可是我真能砍下那么多头颅吗?我手里有兵是不假,可是西北,东南,辽东,都有不同的兵马,连北面的罗刹国也虎视眈眈,我何必急于把自己架在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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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
“我现在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天子在我手里,既然我说话天子不得不听,不敢不听,那我和天子又有何区别?我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篡位?这是唯一一件我要实惠,不要名声的事情。就算想要动手,也是在积攒实力,慢慢的清除异己之后。老爷我啊,打算把机会留给下一辈人!”
诺颜嘟起嘴道:“老爷,奴婢要多嘴了!要说你们男人的心思,实在太复杂了!放着就要吃到嘴的肥肉,却不肯吃,还说要留给后一辈人!自己吃不是更爽吗?”
种士良大笑道:“就算想吃大肥肉,也得能消化得了才行啊!没那个胃口,就敢吞下一块大肥肉,最后还不是得吐出来?大越国运虽衰未危,老爷再强,也不能不有所顾忌。做人要为子孙后代考虑,所以老爷我宁可忍而不发!成大事者,怎么能够不深谋远虑呢?”
绿衣侍妾见两人说得热闹,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道:“老爷,请恕奴婢多嘴!奴婢也有几件事不明白,想请老爷解答!那姓白的书生作诗讥讽你,你能放了他。可是朝中的御使和一些官员弹劾你,你却把他们都打死了。还有,东丘将军包良逸起兵反对老爷,他手下不过八千兵马,老爷为什么不趁早灭了他?”
种士良得意笑道:“你们这些女人哪,一个个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那姓白的书生只是个平民百姓,他能威胁到我什么?我放过他,还能留下一个大度的好名声!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