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出了关,大司马一定会撤了那些人,让我们恢复自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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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鬓已经有些花白的梅妍青摇了摇头,收了念珠道:“哪有那么容易!大司马是个要面子的人,随心这孩子让他在朝堂上颜面尽失,他一定会找回来的。要不是念在咱们老爷当年对他有救命之恩,恐怕咱们早给满门抄斩了!”
凌洛摇摇头,不信道:“夫人,我可不信,老爷手里不是有免死金牌吗?”
梅妍青苦笑道:“你这傻孩子,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免死金牌呀!”
凌洛不解道:“夫人,明明大家都说是因为我们楚家有免死金牌,所以大司马才会网开一面的,不然大司马绝对会血洗楚家。”
梅妍青一声叹息,这傻孩子,一大家子的命,是靠那块小牌子就能保下来的吗?
楚家后宅书房,桌上摆着七八个时鲜小菜,还有几条洗好的嫩黄瓜,和一碟辽东来的黄豆酱。当然,还少不了一壶玉春酒,两个小酒杯。书房内有三个人,老侯爷楚成隆,老婢女胡秋月,还有小书童修墨。
老婢女胡秋月今年有四十多岁,到楚家做婢女也有三十年了,她的日常工作就是负责给老爷和夫人捶背捶腿。老侯爷在战场上受过伤,只有让人捶背捶腿才能好受一些。所以此刻胡秋月正小心翼翼的给楚成隆捶背。
刚刚出关的楚成隆胃口很好,连啃了两条黄瓜,这才抬头问书童修墨道:“不是说大司马要来吗?怎么还没动静?”
这位老侯爷直到出关之后,才知道儿子在朝堂上惹了塌天大祸。
隔着两层院子,清瘦的大司马种士良一身褐色便服,向楚家后宅的书房而来。期间,种士良遇上了楚家的大管家楚不悔,还像往常一样调侃楚不悔道:“等老子有钱了就要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不然要钱来做什么?”
这番豪言壮语便出自楚家大管家楚不悔之口,过去种士良见到楚不悔,就会拿这句话取笑他。
楚不海见了种士良,立刻跪地,给大司马叩头,种士良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种士良往后宅书房而来,就像走在自己家的院子一样,轻车熟路,无人通传更无人阻拦。
这些年,这对义兄弟好的像一个人一样,对于楚家人来讲,种士良是不是大司马不重要,重要的他是老侯爷的至交好友。
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楚成隆向书房外望去,是种士良站在门口。四目相对,种士良眼神寂寥。楚成隆微笑着打招呼道:“哟,士良来了!来来来,快坐吧,我这刚让人炒了几个小菜,就等着你来呢!”
种士良走进书房,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楚成隆对面。种士良沉声道:“老楚,我可是等了你足足三个月,才等到你出关。要是换个人,我种士良早把他全家砍了八遍了!老楚,你实在是教子无方啊!”
楚成隆抓起青色盘子里的一根嫩黄瓜,蘸了下来自辽东的黄豆大酱,咔哧咔哧的嚼了起来,还示意种士良也吃。种士良摆摆手,示意楚成隆继续。种士良平生只爱吃肉,对什么黄瓜这些果蔬没有兴趣。
楚成隆忽然笑道:“你多少还是吃点吧,不喜欢吃黄瓜蘸酱就吃点别的,喝两杯酒也是好的,如今我楚成隆在你大司马嘴里,都从楚大哥变成老楚了,我看以后咱们再坐在一起吃饭喝酒的机会,怕是没有喽!”
种士良想了想,苦笑一下,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种士良表情木然道:“这次,如果不是楚随心该多好!换个人,我就可以毫不客气的手起刀落,杀他全家。可偏偏他是楚随心,是你楚大哥的儿子!你说,你让我怎么办?你救过我的命,我若杀你全家,那是忘恩负义!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楚成隆大笑,“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所以你才等着我出关,当面谈的嘛!”
种士良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