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郡守衙门,郡里的高级官吏齐聚三堂,要给新任郡守大人接风洗尘。前任郡守已是告老还乡,现在的郡中事务都是别驾李鹤来在署理。
上午,当新任郡守钱太希一身公服由仪门昂然而入之时,欢迎的人丛中有一个其貌不扬的高个子一脸不屑道:“小子,你得意什么?等下要你好看!”说话的高个子,一身捕快的服饰,看样子是郡守衙门的捕快。
高个子捕快身旁,一个书吏模样的人赶紧阻止他,瞪起眼低声喝道:“竹竿,你少说两句吧,哑不了你!这位新任郡守大人似乎和以前的郡守不太一样,自己带了一百多骑兵进城。我还听说这位郡守大人在路上遭遇劫匪六七次,可都把劫匪给打退了!这样的郡守,可不多见!”
被称为竹竿的高个子捕快一脸不以为然,撇嘴道:“那又怎么样?带着一百多人就想在临山郡翻天不成?真当咱们总捕头是吃素的?呸,瞧那小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等下就有他好受的!”
那书吏摇头顿足道:“唉,你们呀!你们争这口气做什么?真拿你们没办法!”
……
三堂,酒菜齐备,官吏们都肃立两旁,郡守钱太希昂然而入,钱顺跟随在钱郡守身后数步,以做护卫。众官见了新任郡守,一齐作揖,只有一位身着紫色锦衣的矮胖子不拜,钱太希的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在这矮胖子脸上,钱太希的脸色不太好看。不过钱太希仍是走到自己的席位前,落座。
钱顺见郡守大人脸色不好,早已心领神会。钱顺上前,走到那身着紫色锦衣的矮胖子面前。见那胖子身后还站着一高一矮两名捕快,便指着三人斥道:“这里是府衙三堂,郡守大人是朝廷命官,从四品,都不敢着紫衣入内。你这死胖子是什么人?敢在这里穿紫衣?”
见那矮胖子皱眉,钱顺又道:“再说,今天能到三堂的,都是本郡高级官吏,你们两个不过是小小捕快,未受郡守大人邀请,有什么资格到三堂来?两个不入流东西,不识抬举,半点儿规矩也没有!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哪知道那个身着紫色锦衣的矮胖子根本无视钱顺的话,竟然大大咧咧先入席坐下,双脚翘在桌上,刚才站在他身后的那名矮个子长脸捕快立刻上前,端着一杆点燃的烟袋,双手呈给矮胖子,媚笑道:“赫兰大爷,您先抽着!”
瘦高的捕快望着钱顺,冷笑道:“我们小小的捕快是不入流,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敢在众位大人面前吼三喝四?我们不入流不假,可是打狗也得看主人,难道你把我们总捕头赫兰大爷也不放在眼里么?”原来那个矮胖子就是临山郡衙门总捕头赫兰子夜。
赫兰子夜狠狠吸了一口烟袋,吞云吐雾起来,他仰天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似乎舒服已极。良久,才环顾左右,一脸傲然道:“大家都坐呀!你们都站着干什么?大家都是来欢迎新郡守上任的,现在新郡守也到了,你们还不赶快入席?来来来,都坐都坐,大家都坐,不必客气!”
几个书吏模样的人,望着一脸不悦的新任郡守钱大人,大气也不敢出。功曹严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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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着头上的冷汗,呆立在那里不敢说话,如同木雕泥塑一般。三堂里的气氛顿时紧张无比,连郡守大人粗重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钱顺望着那敢和他顶嘴的瘦高捕快,心中无名火起,大怒道:“总捕头?我呸!他娘的,一个不入流的小吏也敢在这里作威作福,可见临山郡无人哪!”钱顺走上前,用右手食指戳了戳瘦高捕快的胸口,讥笑道:“至于你,不过是一个不入流小吏手下的一条狗而已,难道你还想咬人吗?”
瘦高捕快被钱顺当众侮辱,不由冲冲大怒,伸手去捉钱顺的手,却被钱顺闪躲开了。瘦高捕快脸上的肌肉抽动,显然气得不轻,怒斥道:“放屁!你他娘的说谁!我们总捕头是吏,可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郡守家里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