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帖子属实,高层八成不会允许我们进去调查,徐厚街7巷3号的案件将会永远隐藏。”
塔尔斯定睛远望,左手攥了攥口袋里的药片。
高空的云层如时针般转动,恰在这时泄下了大片的日光,从他身前一直延向逢魔街远方的高地,仿佛某种命运的指引。
塔尔斯呼吸一滞,不禁动了脚步。
·
另一方。
邢远伫足看着眼前的光景。
自宅后方是一片荒野般的土地。
几十层、百层楼高的建筑交叉纵横,冰冷而且拥挤,半径一百米内都是这种景观。附近半径一百米内都是烂尾楼群,据说开发商建到一半,屡遭诡异,投资者也遭不详。
多个“偶然”交集之下,这个巨额投资的工程不得已烂尾,沦为而今的“荒野”。
说是荒野,应该也不算比喻,而是事实。
因为,这里的建筑之间野草横生,墙面苔藓裸露,不时吹来的高楼风带来粗犷刺骨的凉意。
带着那么多人的梦想,却尚未繁荣就沦为荒野。
果然不管是地球还是异界,烂尾建筑给人的感觉都差不多。
邢远惯常感慨了几秒,便转头做起了他今天的工作。
几个月前,这片无主之地逐渐成为了他用以种植的后院。
穿越以来,他研读异界的药书,精心对比分类,才一个个地对应上地球的植物药性,并且在可能范围收集到了一些与地球对应的药物。
但是,两个世界的植物在构造上是存在差别的,比如说有些药,理论上对应的是一种药性,但效果却存在一定的差距。
唯一庆幸的是,异界人和地球人的身体构造几乎完全一致,地球的医学理论上在异界也完全适用。
另外,异界的科技树点得属实比较歪,也许是受“神秘”影响吧,他们的实证医学好像只相当于地球上个世纪的水平,理念、技术、设备都有待发展。
半年前,邢远拿出了高考的学习动力,努力学习才终于考上罗尔城的药师资格证,可以开医馆卖药。
他跟法洛克说的确实没错,他理论上只是药师,并没有给人看病的资格,更没有处方权。
说是经营医馆,其实也只是客人来买药,而他负责卖药而已。
正是因此,邢远才想学好罗尔塞语,考上罗尔城的普通医师资格证,开拓新的业务领域。
“但不管哪个世界,学医都是相当困难的,更何况我还是文科生。”
邢远半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土壤。
昨天刚下过雨,土还算滋润,今天刚好出了点阳光,空气清新,景象美丽。
邢远认真检查它们的生长情况,记录了下来。
同时,他不禁心中感慨,今天又是充实的一天,只是可惜依然没有客人。
生活闲适相对来说是一件好事,但这样下去,下个月的房租就危了。
“要不要……去外面做义诊呢。”邢远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义诊,顾名思义,就是免费看诊,没有收入,但是可以吸引客人,跟打广告一样,比什么都不做好。其次,罗尔城对义诊并不管控,属于自由领域,任何人都可以做,跟街头占卜类似。
自己或许还可以在义诊的时候推一推……
想着,邢远视线看向了右方。
那里种的是他异界发现的“茶”。
四个月前,邢远巧合遇见一位非常好心的异界人。
对方貌似是迷路到了这里,找不到出口,非常恐慌,嘴上一直说着永远出不去了,将要跟这些花草陪葬了之类的话,精神紧张,极端悲观。
邢远发现他的时候,他的眼神满是疯狂,一直在挖土,试图活埋自身,与花草共眠,成为天地质料循环的一环。
邢远当然阻止了他,逢魔街出去还不容易吗,这不才一百多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