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谨缡只是笑了笑摇头：“好好好，应了你就是，走吧。”
他还不知她？白天才跟兰贤妃较劲儿，晚上就拉着他去御花园走一遭壮声势去了。
这女人真是会气人啊。
关键是贺谨缡明知如此，倒也不介意叫她这样。
这样的云璃，只会叫贺谨缡觉得很可爱。
两个人去了御花园的时候，天还没黑。此时还不到中秋，自然也就不到昼短夜长的时候。
今日确实天气极好，此时还有阳光。
到了夜晚时候少不得会有蚊虫，所以一早就有人来，将整个榴花亭用艾草熏过。
又点上了熏香。
此处临湖，正是个赏月的好地方。
他们俩过来自然不会马上就用膳，这周围也有别的景色。
榴花亭周围石榴多，不过都是观赏石榴，结的果实很小，不能吃。
不过一颗颗的也很可爱，云璃叫人摘了几颗把玩。
秋海棠开的极好，一朵一朵吐蕊。
还有蔷薇也是各色绽放。
“十样锦开的也好，朕陪你看看。”贺谨缡道。
云璃点头，她其实不是只喜欢一种花，不过皇帝好像误会了。
无所谓了。
十样锦确实开的还不错，不过也到了这一年的最后灿烂了。
倒是菊花多了起来。
各色的菊花随处可见。
都是开的正好。
两个人转了一圈之后，才到了榴花亭。就该摆膳了。
云璃没说，但是今儿他们这样约了，贺谨缡不可能不叫人清路。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们俩在这里，始终没有人来打搅。
天黑下来，月亮星辰全都登场时候，也已经是戌正时候了。
这在古代，自然也算是不早了。
云璃给贺谨缡斟酒：“陛下。”
贺谨缡端起来喝了一口：“云儿是要把朕灌醉？”
贺谨缡已经喝了几杯了。
“有灌醉了陛下，然后自己也醉了的么？有什么意思呢？”云璃笑盈盈的，自己也在喝。
“云儿是心情好呢，还是心情不好呢？”贺谨缡揽住她问。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自然高兴。”云璃笑着看贺谨缡：“陛下高不高兴？陪您喝酒，陪您赏月赏星。纵然陛下不缺这样的机会，但是这样纯粹的时候也不多吧？”
贺谨缡不说话，看着她被星辰盈满的双眸，低头在她的眸子上亲了一下。
云璃就笑，笑出声来：“我也喜欢陛下。”
这句话，像是回应。
贺谨缡始终没说什么，只是揽住她，瞧着天上。
纯粹么？
贺谨缡想，他应该没有过这样安静的赏月赏星的时候。
两个人，挨在一起，不说什么，就这么安静的喝点酒，看着夜空的时候……真的太难得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里微凉的风吹来，靠着贺谨缡的人轻轻打了一个喷嚏。
才惊动了沉思中的皇帝。
“冷了？”贺谨缡低头，看着睡眼朦胧的人。
云璃唔了一声。
贺谨缡就放下酒杯：“走吧，回去吧，不早了。”
云璃又唔了一声不动。
“起来吧，从这里去你宫中，朕可是抱不动的。”贺谨缡失笑。
这可确实有点远。
云璃点头站起身：“陛下牵我就好了。”
贺谨缡笑了笑，牵着她的小手，一起往玉渠宫去了。
云璃是真的很困，她喝了酒的反应就是一个字：困。
这会子迷迷糊糊，被贺谨缡牵着，贺谨缡说什么，她都是嗯。
贺谨缡知道她有点糊涂了，笑了笑就继续牵着她走，倒也不问什么了。
回去的时候，云璃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其实要是再喝她还能喝很多，但是就是困。